对澜王来说只是正常。 江怀黎一直克己复礼,对再厌恶的人,也不会非常情绪外露,反思过后,他很惊讶为何在澜王身边,就这么情绪外化。 何况,澜王拖着病体,跟他奔波一天,他该感谢他才对。 嫁给澜王他确实被困住了,但把他至于困绝之镜的,从来不是澜王。 第二,他和澜王的婚礼可能其他人都无法阻止,只有一个人还有可能,那就是尚源大师。 澜王提示他要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想,皇上是要权威,站在这点想,谁都去都没用,但以他多年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还特别信天命玄学。 如果尚源大师告诉皇上他真的气运将尽,天地不相容,对陶氏皇族不祥,皇上必然会犹豫。 他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 江怀黎:“尚源大师本月闭关不见外客,我去没用,王爷作为皇家一等亲王,说不定他会见。” 澜王黑着脸跟他走进马车。 这辆马车比昨日的宽敞了非常多,累了都可以躺下,坐着也很舒服。 陶澜看他一眼,脸白了些。 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倔啊。” “我从小……”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又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江怀黎及时止住,“王爷可能不懂。” “我懂。”陶澜轻声说。 世人看到的是江怀黎三岁能诗,十五会元,十六沙场点兵。 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他没有童年,两岁开始学字,三岁开始勤学,常有深夜,下人们都已睡着,他踩在凳子上,垫脚熄灯。 每月只休一日,日日上学,夜夜苦读,江怀黎十五岁之前连京城的大门都没出过,他过往的人生都献给了科考,念着自己的名字。 他如何甘心。 江怀黎:“王爷怎么懂得。” 他也不求别人懂得,毕竟,“没法感同身受。” “谁说我不能感同身受?”陶澜不能接受他这么说,“你在写字的时候,我也在写。你写出才惊四座的诗的时候,我也在思考。” 他一副老父亲为孩子付出太多的表情,“我也在替你负重前行啊怀黎。” 江怀黎:“……” 他有疯病。 江怀黎心里提醒自己。
第 14 章(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