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之前一样,谢惊尘不参与调查,只负责武力部。白淮野一个人进了医院。
蒋玫父亲住院部七楼,走廊中间的病房,有两个病友,一个同样是癌症晚期,另一个瘫痪,都已经住院部里住了一个月以上了。
白淮野病房,一个眉目慈善亲的中年大妈刚好端着水盆出来,瞧见生孔,她问道:“找谁呀?”
白淮野看着她,直觉瞬间炸,告诉他这个女人有问题。
“我们来看蒋玫丈夫。”白淮野上礼貌,“您是?”
大妈忙热情道:“我是隔壁病床的护工,们快进啊,们是蒋玫他亲戚吗?哎呀,我听说她出了事,真是造孽啊,白天还好好的呢,我还跟她讲,人得开……”
她碎碎念着,把白淮野领进去,放下了水盆,转头人倒好开水,之后快步离开。
冯克就守蒋玫丈夫的床边,他与白淮野对视了一眼,见白淮野侧头轻轻一指,顿明白了谁有问题。
两人病房里稍微待了一会便告辞离开。
白淮野走走廊上,不知道为何,直觉又有一瞬间的炸响,他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晚上的住院部很安静,只有偶尔的说话声电视声。
冯克问道:“怎么了?”
白淮野刚说话,就看见刚那个大妈从拐角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瞧见白淮野,她对着两人露出亲切地笑容:“走了啊?”
白淮野点点头,跟冯克一离开。
两人离开后不久,大妈进了病房,她脸上仍旧带着热情亲地笑,还一边收拾着东,一边跟同病房的属聊天。
几钟后,大妈正常下班。
她从走廊另一端走,经过其中某一间病房,不知为何,大妈突发奇地往里看了一眼。病房门开着,正对着门的角落,放了张椅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歪椅子上睡觉。
他似乎是做噩梦了,眉头紧皱。
大妈看了一眼,没发现么异常,随即离开。
那个睡着的年轻人,是何照明,他的确是做噩梦。
而且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第二轮游戏结束的当夜,两次噩梦,内容都完全一样。
他梦见了自己被火焰军扔快乐教的那天晚上,一个脸上带着丑陋疤痕的女人,往他嘴里灌了一瓶叫做快乐水的东。
接着,他又被推了火焰军,那些暴徒逼着他杀人,欺辱掳来的女孩,他一直哀求,却根本没用。
但与现实不一样的是,梦境里,他喝下快乐水之后,没有地狱一样的折磨,而是整个人瞬间沉入了漆黑里。
像是一脚踩空,身体坠入了深渊。
他惊恐里尖叫着下沉,而视野上方,忽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猩红的眼睛,扭动的瞳孔冷冷地盯着他。
接着,他听见呓语,混乱、疯狂、毫无规则秩序,完全无听懂其意的低沉呓语。
“嗬——”何照明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般地死死抓着椅子扶。
“照明啊。”病床上的爷爷虚弱开口,“是实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爷爷担忧地看着何照明:“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的,肯定是太累了……”
何照明摇头,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
他坐立不安,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快乐水成瘾。回现实世界后,快乐水的戒断反应似乎消失了,但又没有完全消失。
何照明不会发疯了一样的渴望快乐水,但每隔一段间,他就会陷入莫名的焦虑烦躁中。不论干么,都无缓解。
瞧见爷爷的输液袋快空了,何照明站身,刚帮爷爷按下呼叫铃,突然之间,他脑中闪过一道红光,就像是那只巨大猩红的眼睛,他脑海里睁开又闭上了。
何照明僵住身体,他发现觉醒了超能力。
很莫名,甚至毫无缘,但同何照明又无比肯定,他的超能力——复制,突然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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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市,晚上十一点五十七,某烂尾楼内。
霍景捅死了一只鸡,接着他拎着挣扎的公鸡,用它的血,地上画出圆形图案。
旁边,站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短发女人,脸型圆润幼态,看着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实际上却已经接近三十。
短发女脚边,则侧躺着一个长发女人。她被捆住了脚,捂住了嘴巴,头发凌乱地盖脸上,虚弱地急促喘息着。
她是玩,会被捆着扔这里,是因为她群里认识了另一个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