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钱勇没什么文化,谭学儒时不时言语间流露出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令钱勇心中不喜。 昨晚天冷,谭学儒叫上钱勇,在他的出租屋里做了两个小菜,一起吃饭喝酒。酒过三巡,钱勇将话题引到男女话题上。 &a;#34;还是兄弟你有福气,谈了那么多个女朋友。&a;#34;谭学儒喝得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 “谈得多又有什么用?没一个肯嫁给我。” 钱勇好奇地问:“你跟我说说,这些女人你都上过床没?” 谭学儒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上过的女孩,那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钱勇一直单身,越听心头越热,凑近了问他: “这么多女人,你觉得哪一个最风骚,哪一个最来劲?&a;#34; 谭学儒眼中闪过一丝眷恋,有些神秘地说: “要说办那件事最爽、最舒服的,你想都想不到,其实不是我哪一任女朋友,而是我前任丈母娘。&a;#34; 钱勇瞪大了眼睛,半天才说出一句: “丈,丈母娘?”那不得已经四十多岁?放着年轻漂亮的小妞不要,偏爱半老徐娘,谭学儒的口味这么重? 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几杯小酒下肚,谭学儒打开了话匣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两年前,谭学儒谈了个女朋友,名叫虞初晓。虞初晓性格活泼开朗,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虞初晓的母亲魏清婉在省机械厂工会工作,四十刚出头,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 虞初晓中专毕业,在省机械厂财务处上班,工作轻松、收入稳定。虞初晓的父亲曾经是省机械厂的工程师,死于工伤,厂里对她们母子照顾有加,不仅分配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抚恤金也给了不少,因此虞初晓母子生活相对优渥,至少在谭学儒看来,实在是条件太好。 城里人,有住房,中专学历,每个月收入近一百块,还有各种福利待遇——拥有这些条件的虞初晓是谭学儒能够找到的最好对象,因此谭学儒对虞初晓刻意逢迎,处处讨好,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开始谈婚论嫁。 虞初晓性格单纯,因为父亲在自己小学时便已经离世,家中只有母女二人,缺乏父爱,对温文体贴的谭学儒印象很好,决定结婚之后便告知母亲魏清婉,商量第二天上门。 谭学儒清楚地记得,见到魏文婉时正是阳春三月,他穿着新皮鞋,提着礼物走进省机械厂的 宿舍楼。 省机械厂是湘省大厂,以生产重型施工机械为主。九十年代大兴土木,施工机械销量极好,因此省机械厂的效益很好,每年一到过年过节都会发钱发东西,小到肥皂、牙膏、汽水,大到成箱的带鱼、水果、米面油,应有尽有。 谭学儒一走进省机械厂的生活区,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富足愉快氛围。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打招呼的时候说的话语也令人羡慕不已。 “带鱼吃完了没?我告诉你一个办法,用油煎了之后封在玻璃瓶子里,娃娃们带到学校去当零食吃,味道好得很。高蛋臼,听说还能养头发,小孩子长身体多吃点好。&a;#34; “唉呀,上次发的苹果还没吃完呢,又发了一箱桔子。我们家是双职工,根本吃不完!” “是啊,你说水果又不能当饭吃。好在我家小子嘴馋,每天上课的时候往他书包里塞三个,现在总算是吃得差不多了。” 谭学儒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和虞初晓结婚,住到省机械厂来。他老家是农村的,家里兄弟多,也不在乎什么倒插门,只要让他住到这个单位来,每天就有吃不完的米、面、水果,多好啊。 魏清婉早早准备了一大桌好菜,等着女儿的男友上门。 一开门,魏清婉的目光便在谭学儒身上快速走了一圈。小伙子个子中等,长相清秀,虽说只是高中毕业生,但眉眼间看得出来有几分书卷气,如果只是看他的模样,的确很难猜得出来是个农村娃娃。 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些与城里小伙不一样的地方。 蓝色衬衣衣领因为浆洗过多而泛白,衣袖边沿有些磨毛,裤脚有点短,刚刚盖住皮鞋鞋面,走动间露出浅色的尼龙袜子,一看就很廉价。 魏清婉心中一突,可是她聪明地没有多问什么,微笑招呼谭学儒坐下。 魏清婉是本地人,父母都是退休工人,条件相对不错。丈夫去世之后旁人也介绍过几个,但她眼光高,一个都看不上,慢慢也习惯了一个人的自在生活,没有再婚。 谭学儒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魏清婉这样的女性。 br /&a;t; 谭学儒的拘谨倒是给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