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啊,可爱的艾维德。” 夜烛摊开了双手,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表演的腔调,可语气却充斥着巨大的苦痛, “好好谈之后呢?再被你们欺骗么?我已经无法接受任何背叛和欺骗了,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对吧?这种事情难道很难理解吗?” 魔王流露出了极为渗人的笑意,他毫不心虚地直视着艾维德的双眼,他的眼中所蕴含的感情,几乎能直接渗入他的的心灵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艾维德似乎真的被那份感情所侵蚀了,他有些仓促地捂着自己的心脏,那股难受至极的感情忽然间共鸣了他的内心,也让他骤然间清醒了过来。 霍西尔家族……做错了吗? 艾维德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 从来都是被关在家中,不允许和外界的任何存在接触。但即便他从小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他的心中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天平。 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有时候只是知道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霍西尔家族真的做错了事情,他该怎么办? 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补偿。这是最基本的方法,黄金塔最小的孩子都应该知道的道理。 可成熟的大人往往无法去理解。 正因为如此,他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地去纵容维克多的行为。虽然他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并且总是喜欢惹人生气,但是他的身上也确实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他确实,是属于正义的那一方的,而他总是拥有比一般人更为稳定的标尺。 可维克多死了。 艾维德不知道维克多是怎么死的,自从他放走了维克多后,他就一直被关在地下室的深处。他和以前一样过上了再也无法看见光明的日子,好像也习惯了,只是慢慢的去翻阅着那些书本,去汲取那些他所追求的知识。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忽略掉空气中弥漫的不和谐音。 霍西尔家族陨落了。 他们不再是所谓的贵族,遭遇了各式各样的打压。这也在情理之中,还是那句话,做错了什么事情,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艾维德对此没有任何的同情,但是他也不可能让夜烛在此大杀特杀。 四周哭泣的声音和火焰灼烧的声音一并响起,霍西尔家族的人还在不断地向外逃亡,而艾维德则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你想要干什么?” 艾维德询问道。 “我要找到友人的骸骨。” 夜烛看着他的眼睛, “起码,我要知道,他到底死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是平静的,不带任何激烈情感的。 如艾维德所说,起码现在的夜烛,确实有和他在好好交流了。 “我知道了。”艾维德点了点头,却忽然扔掉了手中的枪,同时从自己的脖颈处拿出了钥匙。 “如果你想要去地下室,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如果你想要复仇,或者从施虐人们的身上获得一些快感的话,你可以对我做。” “倘若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些的话。” “……” 夜烛彻底愣住了。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艾维德,可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看起来十分僵硬,似乎很不习惯于不用魔法去保护自己。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夜烛的审判。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夜烛询问道。 “我知道。” “你就这么想死?” “死亡不过是另一种归处,我从未害怕过,但是也没那么期待。” “哈……看起来你就像个脑子有病的受虐狂。” “是吗?我也觉得你像个被过去逼疯的施虐狂,但是我也能理解你就是了。” 艾维德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_☘, 或者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隐约能够知道,霍西尔家族或许是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有些情报我实在是无法得到,也没办法和你证实这些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理应是我的家人,但是做错了事情确实该得到惩罚,我……不知道该怎样解决。” “所以你决定成为代替我承受怒火的罪人?”夜烛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们。 “嗯。” “你知道吗,就在你和我对峙的时候,他们直接在外面建立起了一层魔力屏障,并且全部都逃掉了。”夜烛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