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
小哀一定是怪他们试图瞒着!一定是!
柯南从灰原哀过度平静的反应里,察觉到一丝火山即将爆发的压抑感,汗道,“你知道之后会担心,又会休息不好,还不如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是啊,我现在没有半点睡觉的心情,”灰原哀刚才在房间里都已经惊讶过、气过了,情绪上上上就没有下的时候,以至于现在连发火或者惊讶的力气都没了,回忆着道,“那段时间天气很冷,非迟哥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才整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他接过一次电话,声音确实有点干哑,他身体不适应该是真的,至于这是不是他窝在房间里的原因……当时我没有怀疑。”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非迟确实会背着大家一个人休息,躲在房间里也不奇怪,”阿笠博士感叹,“他就是喜欢把自己的难受藏起来嘛。”
灰原哀低头盯着茶几桌面,没法阻止自己心头蔓延的酸涩感,轻声道,“没错,不管是情绪不佳,还是身体不适,他都会隐藏得很好,宁愿缩进房间里自己慢慢恢复,也不愿意告诉别人,真的是一个很过份的家伙。”
柯南又叹了口气,抬眼看向灰原哀,“灰原,你那个时候还有别的发现吗?池哥哥传递给你的聊天消息里,有没有夹杂着一些奇怪的信息?”
灰原哀收拾了情绪,认真回忆起来,“只是一些玩游戏时大家都会沟通的消息,游戏最多只保存一个月的聊天记录,还有字数限制,就算你现在想把记录重新翻出来,恐怕也找不到了。”
柯南又开始分析,“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出现这种情况,池哥哥要么没有发现匹斯可是一个危险的家伙、而匹斯可也没有对他表露恶意,要么是因为他被监视着,没法对外界传递信息,不一定是有人阻止他发一些信息,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连累其他人而隐瞒起来,你们觉得会是哪种情况呢?”
“这个……”阿笠博士想了想,“非迟那么敏锐,莪不认为他居住在匹斯可家里、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一点不对劲。”
灰原哀接过话,“匹斯可不会无缘无故找一个可能发觉自己身份的麻烦回去,还是在他们准备暗杀吞口议员之前……”
柯南看了看两人,“再加上爱尔兰那天说的那些话,他似乎也认为池哥哥察觉到了什么……”
“另外,那天我被匹斯可抓住、关在地下酒窖,被救走之前陷入了昏迷,可是昏迷之前,我看到了银色圆环在眼前一直晃,事后想想,跟非迟哥一直戴着的戒指项链坠子很像,”灰原哀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猜测,“当时我想过不会是他,是基于他不是七月所做的判断,但如果他是七月,在发现匹斯可掳走我之后,完全有能力从饭店到地下酒窖去把我救出来,还能用手法制造出不会是自己的时间差,之后再用什么方法或者让什么人帮忙把我送走,当时在那个地方,会救我的人好像也只有他了。”
“这样啊……”阿笠博士怔了怔,“等一下,小哀,你说的七月……”
“那个不重要啦,博士!”柯南正色打断,继续说之前讨论的问题,“也就是说,在借住匹斯可家里时,池哥哥已经对危险气息有所察觉了,说不定还发现了一些事,但他被严密监视着或者受到某种胁迫,不能随心所欲地跟别人说。”
阿笠博士:“……”
非迟是七月什么的……不重要吗?
“之后,非迟哥在杯户城市饭店,发现枡山宪三掳走我,想办法去酒窖救了我,”灰原哀摸着下巴思索,“那个时候,枡山宪三应该没有对其他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连组织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么,非迟哥会不会认为,枡山宪三是为了针对他才掳走我的呢?”
“是有这个可能,”阿笠博士觉得陷入了死路,“这样的话,非迟应该感觉到了那些人有多危险,那就更不可能把事情告诉我们、把我们牵扯进去了嘛!”
灰原哀瞥向柯南,“尤其是某个家伙好奇心十分旺盛,完全就是一个有能力却太热衷于破解谜题和抓出凶手的小鬼头。”
柯南尴尬笑了笑,很快,眼睛带上异样的光彩,“有个办法,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可以确认池哥哥到底有没有在匹斯可家里借住过,说不定还能逼他说出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