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把那瓶粉底液带上飞机,丢在机场又太危险呢,换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邮寄回去!联络机场的邮局,应该能请他们查出来,现在能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吗?”
酒井夏树一怔,低头沉默了半天。
剧组其他人也都在‘妃英理’推理时站起了身,沉默着,静静看着酒井夏树。
“抱歉,我刚才……”酒井夏树低着头,“不过那个女人,她摧毁了我的梦想……”
田岛天子疑惑,“梦想?”
“我的梦想是到好莱坞去当化妆室,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到洛杉矶的美容学校留学,还努力练好了英语,”酒井夏树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抬头看了池非迟一眼,又快速低下头,“一个月前,好莱坞的女明星到日本来,我拜托朋友才得到给她化妆的机会,她很肯定我的化妆技术,她的经纪人也问过我,愿不愿意到好莱坞去发展……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而那个女人却暗中破坏了这一切!”
池非迟垂眸,那个女明星应该就是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本意不打算再回美国,也不需要什么化妆师,平时找化妆室上妆为了掩饰自己的化妆技术,那天估计也是这样,或许是看酒井夏树努力,或许是真的觉得酒井夏树有天赋、化妆技术好,在接受化妆时认同了两句,而打算招揽酒井夏树的是那个经纪人。
他不清楚经纪人看没看穿牧树里在背后搞小动作、破坏这一切,但贝尔摩德绝对看出来了,只是贝尔摩德只会当做没看出来。
娱乐这个大圈子里,有人一朝得势便耀武扬威、践踏新人,有人看似善良温和却擅长趁火打劫,有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却以谋算他人得利,有人前一天还在感恩某人恩情,后一天却痛斥对方对自己刻薄。
而像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在纽约剧场后台遇到的争风吃酷、像这一次表面关系要好却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贝尔摩德见多了,不想管,也不会管。
想想贝尔摩德的日子确实不怎么样,组织里也是一群专抓别人内心阴暗面、做着引诱威胁他人的事、自身极其危险、从不念同伙情谊的蛇精病,平时生活的圈子也不干净,就算吃穿用度都奢侈得普通人无法享受,但见多了黑暗面,人的心理也会受到影响,再加上一些刺激,也难怪会把毛利兰当成自己的天使……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让你离开她。”田岛天子对酒井夏树感慨道。
“如果她只是想把我当化妆师也就算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当我是个方便的跟班!”酒井夏树吼完,无力地跪倒在地,伸手捂住脸,“我知道这点之后,就决定杀了她,这个女人……她破坏了我作为化妆师的尊严……”
被一声吼吓醒的泽田弘树:“……”
“身为化妆师的尊严?”毛利小五郎神情严肃地怒斥,“别开玩笑了!”
泽田弘树揉了揉眼睛,很好,现在那些人怎么大声都阻挡不了他的困意了。
跪坐在地的酒井夏树惊讶又疑惑地抬头看毛利小五郎。
“那你为什么还用化妆品当凶器?”毛利小五郎有些恼火,“现在的你没资格谈尊严!”
“老师。”池非迟低声叫了一声。
这话说重了。
毛利小五郎一愣,看着悲戚流泪的酒井夏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只是想说,你对不起化妆师这个职业……”
“你还年轻,”阿笠博士忍不住道,“偿完了罪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酒井夏树低头痛哭,“呜呜呜……”
柯南沉默着,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池非迟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该有几个无期……
绝对不能被逮住。
“糟了!”柯南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连忙跑到驾驶舱的门口,对站在门口的空乘人员好道,“告诉机长,不要吃刚才送过去的点心!”
“什么?”空乘人员没反应过来。
柯南焦急喊道,“不快点的话,机长他们会有危险的!”
“笨蛋,”毛利小五郎无语道,“点心里又没有毒……”
池非迟已经走到了驾驶舱门口,熟练地输了之前看空乘人员输过的密码,“他们碰了树里小姐的右手。”
对,在牧树里从洗手间出来、手沾上鼻子两侧的毒素之后,驾驶舱里的那两人不仅用手碰了牧树里的右手,还用嘴亲了……
“这位先生……”空乘人员看到池非迟把门打开了,还是懵的,但也只是懵了一瞬,听到驾驶舱里痛苦地嚎叫,连忙跑上去,“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