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几乎是赤裸裸的逼问,斯图尔特依旧平静的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哈克索依旧笑眯眯的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大人。” 希尔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再次恭敬地叫了一声。 “这可跟咱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我已经以最大的优惠,将我的货物向您销售,在座的哪一位没吃过我车队里的粮食?哪一位身上的装备没有被我车队里的工匠修理过?” “我车队的护卫也在多次战斗中帮过忙.咱们总不能像是逛窑子的嫖客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这既不体面,也不正直。” 哈克索的表情一点没变。 “当然,希尔顿先生,这不体面又不正直” “但这能让咱们活下去。” “你看不见外面有多少人要饿死、冷死吗?” “我当然为那些可怜人们感到伤心和悲哀,真心的。”希尔顿冷声说,“但我肯定不会因为伤心和悲哀而毁了我的货!” 商人袖子里属于钢铁的冷光已经要从袖口里露出来了。 “所以我不用您毁了您的货。”哈克索微笑着说,“我们会帮您的。” “哈克索!你这狗杂种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索登人,我才不会为了你们辛特拉人的生死亏钱!那我宁愿去死!” “哦?您不愿意为了辛特拉人的生命献出这一车队的货?” 哈克索首次露出了微笑以外的表情,他有点错愕。似乎是希尔顿的话让他迷惑。 “但据我所知.林肯,我们的希尔顿先生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个一直在哈克索身边记录不停的半大孩子,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后流利的给出了答案。 “大人,希尔顿先生是拿着泰莫利亚王室执照的商人,他以索登为中转,将泰莫利亚的高级手工业商品以高价卖给我们,我们没能力生产这些,所以一向是他开什么价,我们就只能出什么价。” “那么我是否可以这么认为?”哈克索说。 “咱们这位来自北方大国的朋友,他靠着垄断的倒卖生意赚取了无可计数的财富。他在索登、泰莫利亚、辛特拉的多处豪华房产、一掷千金,全部都是源于辛特拉人辛苦工作所创造出的财富。而他所靠的,只是印着白百何纹的一纸文书?” “而当战争来临,当尼弗迦德人开始蹂躏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这片已经被他们用金融手段占了一次又一次便宜的国家的时候.” “伱说这里的人民跟你无关。你说你宁愿去死也不想为了这些人的命,放出来一车队的货。” 哈克索依旧笑眯眯的,但是那笑容.莫名的让这个帐篷很冷。 “尊敬的,希尔顿先生。” “你在这个国家享尽了钱财和渠道带给你的荣誉和欢呼,妓院里的姑娘们愿意为了你的金币去呵你的卵子。现在你想走没那么好的买卖,先生。” “就算以前有,现在,我也不、许、有!” 毫无疑问,在谈话的气势上希尔顿被压制了。 哈克索没有拿权杖的那只手抓住了希尔顿缩在袖子里的匕首,十分平静且礼貌的搁在了自己脖子上。 “当然,我的脖子现在就在你的刀下,都不用这么精良的匕首,一把刮胡刀就能豁开我的喉咙。但是在您往外拉刀柄之前,我得先提醒您一下。” 从始至终,他笑眯眯的眼神都盯着希尔顿的眼睛。 “我不在乎这条命,尊敬的先生。因为正如我对您所说,你挣了辛特拉人的钱,你现在该还了。我是个王室总管,我以前坐在辛特拉绝大多数人头上拉屎!财富、地位、声望,你有的我也都有。所以我现在也该还了。咱们都该还了。” “但我得提醒一下您,先生。” “在您将刀子从我的血管上拉开之后,您和您的朋友,会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我保证。” “之后,我的儿子会去找尼弗迦德人,落单的尼弗迦德人。” “我的儿子会活剐了他们,会剁掉他们的四肢挂在木杆上,会阉了他们然后将那东西塞进他们嘴里。” “这些木杆子会在最显眼的地方立起来,连同一块牌子。那牌子上会说:说这是咱们一起干的,感谢希尔顿商会的物资支持。” “您的母亲、妻子和孩子好像是在索登?那可真是危险的地方啊,毕竟以尼弗迦德人的兵力和自尊、傲慢。跑到索登屠杀一个侮辱了他们的富商之家,好像没什么难度?” 哈克索的声音轻柔而礼貌,就像是他还在尽心服侍着辛特拉的王室。 杰洛特听过这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