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才!”阿杰兴奋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句话,是懂事乖巧的小朋友!~”
大B听了也十分满意,在这些食人魔眼里,主动割肉喂鹰的奴才,才是好奴才——
——这种仪式在十年前屡见不鲜,为了给战帮表忠心,有不少智人割下自己的血肉,献给战帮的兄弟们当餐食,这就是向战帮表达臣服的至高礼仪。只不过后来这种礼仪渐渐变得不够有人味儿了。
到了相对文明的教团里,就变成主动募捐上交财产。
到了更加文明的公司里,就变成主动加班放弃休假。
此时此刻,神父要割肉放血,心甘情愿的献上元质,这使大B和阿杰这两位OldMoney感受到了“战帮情谊”——在不同的时空中,在冷冰冰的现代文明里,重新感觉到年味一样开心。
五个小时之后,萨拉丁的民兵把一台破破烂烂的T300运回了镇子上。
还有四个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战帮成员,以及一位同样浑身是伤的神父。
“你的意思是,在逃亡的路上,这些战帮余孽做了顿饭?吃完了就开始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最后撞上岩壁,车子从溶洞的梯台滚下去,摔得意识模糊了?”
江雪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神迷离,鼻梁还贴着创可贴,被武装雇员送到兵站来,面对审讯兵员的盘问。
“是。”
审讯兵员是个大大咧咧的黑人姐姐,会说中国话——
“——你一个人质,最先醒过来?”
江雪明:“是。”
审讯兵员:“这些家伙都是授血单位,你一个智人反倒受伤最轻?”
江雪明:“是的.啊.也不是。”
他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坐在后排,夹在中间,左右两位劫匪朋友当了肉垫。”
审讯兵员拿出枪匠的照片——
“——这和他们的说法不一样哦。”
江雪明:“怎么不一样?”
审讯兵:“他们说,是碰见枪匠了。”
江雪明:“我不是枪匠。”
审讯兵:“可他们说你是。”
江雪明戴着手铐,举起手来指认照片,又指了指身份证。
“我说他不是我,他们硬说这就是我,一定是喝酒喝出幻觉了。”
审讯兵:“也对,血检里查到一部分麻醉剂,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江雪明:“是。”
审讯兵:“你身上为什么有萨拉丁医务所的万灵药?”
江雪明:“我穷,偷来的。原本答应一对父女,帮他们驱魔,花了不少钱,事没办成,差点把一条命赔上。”
审讯兵:“为什么偷万灵药?你知道这瓶子里是氟化物废液吗?”
“我不知道。”江雪明摇摇头:“来了这地方就水土不服,一直拉肚子,想搞点药水把自己治好。”
审讯兵大姐不耐烦的提醒道:“你有工作呀!有医保你报呀!就这么点事你去手术室里偷东西?这合适吗?你还是个神父呢!”
“我就喜欢偷东西”江雪明坦言告之:“姐姐你就别问了,其他地界的神父怪癖比我严重得多,还有喜欢小男孩儿的,这么一对比,我是不是显得太正常了?”
“啧”大姐指正道:“别和我贫嘴嗷!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这几个劫匪把你当成枪匠?”
“不都说了嘛。他们抢走我身上的万灵药,当成酒喝掉了。麻药上脑还有什么清醒的认知呀,你要不找个心理医生给他们看看?”江雪明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就是心理医生。”
“你先好好想想吧。有个伤患死了,和你手上的这瓶废液有关系,是同一个手术室里的东西。”审讯兵姐姐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还得去处理萨拉丁医务所的一桩医疗事故,是阿方斯死在手术台上的事:“去牢房里想清楚,记起什么事立刻联系我。”
雪明紧张的问道:“是单间不?我不想和劫匪睡一个窝。”
“呵”审讯兵笑道:“那得看你的记忆恢复的如何了。”
两个民兵把张从风医生带到牢房里,就看见四个战帮的兄弟排排坐,刚才还在私底下一阵议论,如今见了神父来,都是屁滚尿流的样子。
他们的脸上肩上腰上屁股上全是伤,安德罗的腮帮子被碎裂的挡风玻璃割出来一道疤,头颈关节错位,就像真的塞进主驾驶丢下山崖造成的严重伤势。
阿杰佝头哈腰满脸谄媚的笑意,右边胳膊已经不见了,似乎是翻下山体梯台时,叫变形的铁皮车架生生剜去。
叔本华还戴着颈部校正器械,脖子架了起来,整条脊椎断成三截,还没能恢复过来,依然处于瘫痪状态,大B一直扶着这位四十来岁的老哥哥。
最后是鼻子断裂,瞎了一只眼的大B,他又怕又笑,尴尬汗颜的打着招呼。
“哎呀阿杰也是太冲动.”
“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啦。”
“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
雪明不动声色的铺好床,脱掉鞋,粗鲁的盘起腿,往通铺一坐,旁边几个兄弟就挤到角落去,他与大B亲切的笑着,从囚服的口袋里掏出圣经,这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