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遥远的旅行(2 / 4)

深渊专列 狐夫 3077 字 2023-11-05

扰袭山脚山腰的敌众,与我们电台保持联络。”

“枪匠此回和白孔雀战团的将士作为先锋兵深入敌后,其他无名氏在得知先头部队全灭的情况下不敢贸然救援,快刀就是无名氏的敢死队,我们的任务便是来到无名氏身边,保证他们能够继续完成作战任务。”

“在三点十五分,敌众发起了第一轮抢山冲锋,我与其他兄弟和占据103哨所的八座机枪塔,用防御工事尽量拖延时间。可是敌人有投弹无人机,快刀发生伤亡的那一刻,枪匠在八百米范围内的兵站往返,协同我连用黑索金炸药,用手榴弹等等投掷物击退了这一波攻势。”

“在三点三十分前后,敌众继续抢山进逼,约有一百四十余人作为先头部队,三百余人在队列后方观望。”

“我连退缩防卫圈,把103哨所让出,并且设置炸弹炸伤炸死敌人八十余。防卫圈往101哨所范围缩小时,我连只剩最后六人。”

“金克木所的水塔和兵营,发电站三类主要设施,水塔与兵营已经在敌人的狂轰滥炸中坍塌,最后只剩下发电站的部分建筑可以当做掩体。”

“三点四十五分时,枪匠的电台传来消息,格里芬战团主力已经进城,但没有多余的装甲力量支援UB503高地,在云梦泽的电影工厂有一处四十米高的岩壁可以架设炮击阵地。”

“同时五十分起,我作为观测员注意到零号站台方向已经有小股战帮敌人向发电站方向驱车驶来,要把我们包围。”

“枪匠当机立断,要炮兵阵地往发电站开炮——所用弹种,所在坐标,所用风偏数据,射高射程说明完毕之后,我们就开始和敌人赌命。”

“四点整,有四百余敌人包围发电站,这一次命赌赢了。”

“四点十分整,我与枪匠,还有最后五位战友挖掘防御工事,耗时二十六分,以发电站的一号车间到排空的废液池造出两条掩体,紧接着枪匠呼叫第二轮炮击。”

“四点十五分,发电站残余的敌人武装清剿完毕,第二次我们也赌赢了。”

“临近四点四十八分,敌人似乎重新修正士气,在此前后合拢——不计代价的要把发电站拿下,枪匠再次呼叫炮击。”

“到早上六点时,我们赌了六次命,每次都得赢,每次都是赢。”

“六点零一分,我们才知道炮击阵地已经同时拿下市政厅的抵抗力量,先头部队抵达UB503高地,我和其他五位幸存者,还有枪匠活了下来。”

说到此处,荧幕里长达三个小时的保卫战才刚刚开始。

北辰和学生们坐在一起,看着这场艰苦卓绝的残酷“电影”,这些事情似乎离这些孩子很远很远。

“回到城市的医院里,枪匠第一时间来看望我,我不记得身上有多少弹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甚至有些迷茫,好像一晚上,快刀的战斗连就全军覆没了。”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打这场仗?我不知道,我甚至没来得及细想。”

“医院被伤患挤爆了,走廊里,地板上到处都是人,有普通人,也有投降的战帮爪牙。”

“有好多好多孩子,好多好多孩子.”

“癫狂蝶圣教的畜牲们面对战团,就把儿童和妇女当做肉盾,在大难临头之前,还要拉上一两个无辜的市民垫背。”

“我看到同个病房隔壁床位,和你们一般大的孩子们,四个五个挤在一张床铺上。他们身上都是血。”

“万灵药和白夫人制品不够用的,根本就不够,哪怕是普通的药物也不够了。”

“在白孔雀战团到来之前,城市似乎就遭受了UB503高地的示警炮击,要人们恐惧,要普通人明白这地方谁说了算,要无辜的群众把战团赶走——从病房往外看,对街的足浴城已经完全垮塌,城市有个地标建筑,叫鲁迅广场,那里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们。”

“每次想到这一切,今天再看一眼这人间地狱”

北辰的双手颤抖着,在巴拉松这种灵灾浓度极低的地区,他也开始产生维塔烙印的过敏症状,这是弹震症带来的并发症,他的癫狂指数在迅速上升,即将被恐惧支配。

咔哒——

江雪明关闭了投影仪。

“为什么关掉了!?为什么?!”北辰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的两眼通红:“为什么?医生!你干什么呀!”

江雪明:“反复接触这些痛苦的回忆不能让伱脱敏,这不是科学的治疗方法,这种方式行之无效——北辰大哥。”

“我就想让这些孩子们记住!我怕他们忘了!”北辰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开始歇斯底里:“我怕他们忘了.我怕.我害怕.”

江雪明:“我可以继续播放这段作战记录,但是你不能看。”

“我就想战胜它!我.”北辰的嘴角淌下口水,他的面部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我我不想输给自己.我.枪匠现在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