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6 Pain In My Heart·伤在我心(2 / 3)

深渊专列 狐夫 2271 字 2023-02-20

城区,原本黑手套还以为自家的战士身居主场,理应对环境的了解会比敌人要强得多,可以利用门窗房室各个通路去得到有利于自己的射击位,与敌人的侧身和屁股作亲切问好。 正面相遇的结果非常惨烈。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敌人似乎无处不在,不光是地面楼区,队伍穿行于长街之时,与敌人交火的瞬间,从房室露台和肮脏的下水道铁板孔隙中突如其来的协同射击,就像是抹了毒药的暗器飞刀,扎入他们最柔弱最致命的死门要害。 可是这些致命攻击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就立刻停止,仿佛这些鬼魅幽灵的指挥官非常清楚该用多少子弹,发挥多少效能,紧接着便立刻让协同进攻的尖刀去处理其他路线的进攻任务。 黑手套的内心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 ——面对熟悉的街巷环境,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外地人。他根本就不了解这座城市,不了解这条养育他长大的老街。 狂热的欲望,会诱出危险的行动,干出荒谬的事情来,在失去了星界帮这个竞争对手之后,小兄弟会的精英兵已经歇了半个多月,所剩无几的危机感也在声色犬马的生活中消散。 “老大...别那么紧张嘛...”有授血之人在大圆桌旁开口安慰着领袖:“您是教祖的干儿子,教祖神通广大,肯定不会丢下您。咱们找个地方东山再起——反正清水湾的姑娘,我是品鉴得太多了,换个口味岂不美哉?嘻嘻嘻嘻...” ...... ...... [Part②·晴天提防打伞人] 没等这位教团杰出的战士把话说完,笑容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海鸥的厉啸扯开脖颈的软肉,滚烫的子弹带起同样滚烫的血。 黑手套的头皮发麻,看着部下的头颅歪在一旁,只剩下一些皮肉挂在脖子上。 他第一时间呼唤灵体护住脑袋,只觉喉口传出甜腻的腥气,身上的防弹重甲被子弹敲出叮当作响的恐怖动静,在船舶厂的车间里连滚带爬找到掩体。 小兄弟会的十七位精英兵。 这是黑手套用来保护教祖,守在香湾零号站台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也是大姐大要亲自动手,尽量减少快速反应部队损失,必须以银河不动声色暗杀掉的高价值目标。 黑手套掏出无线电,与香湾前哨的防务人员报告敌情。 “有敌人!有敌人呀!” 从无线电里传出强烈的干扰音—— ——熟悉且温柔的声音传到黑手套的耳朵里。 “在哪里?” 黑手套:“葛洛莉!?你在通讯哨站吗?帮我转接给教祖!敌人已经攻到船舶厂了!” 葛洛莉:“你在哪里?我来支援你。” 子弹轰在车间的铸台上,几乎擦着黑手套的头盔飞过。 黑手套:“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四处尽是哀嚎和惨叫,却只有鸥鸟的鸣叫。 葛洛莉:“你要放弃吗?我听不清你的声音,大声点。” 黑手套:“我说!我恐怕活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雪明听清房室内黑手套具体的方位,十二颗子弹锁定目标,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 它们轰烂了铸台,将铁块都打裂,把黑手套的带甲肉身打得翻滚抖擞,打得他口吐鲜血骨裂晕眩。 他从地台旁爬出来,意识模湖迷离虚幻,瞥见圆桌旁被子弹削去脑袋的尸首。 他的精英兵死在桌子前。 有个死得比较有艺术感,上半身留在船坞码头的木板路上,下半身跌进铸造间的冷却井。 有两个瘫在二层配电室前的走道,被一枪双杀击碎了脑袋。 剩下的十来个整整齐齐像是排队枪毙冲出船坞的瞬间,就一字排开倒地毙亡。 他跟着脚步声看过去—— ——葛洛莉一手提着伞,一手握住枪,抱住她大腿的重甲精英兵在垂死挣扎。 伞柄轻轻揭开面盔的护罩,枪口探进去,子弹的爆鸣声中,那兵员的脑袋也跟着裂成两半。 “你他妈的!”黑手套目眦欲裂怒到极点:“狗娘养的臭婊子!你居然敢背叛教祖!” 葛洛莉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枪口作点射。 子弹朝着黑手套的脑袋去,叫这年轻力壮的灵能者用护臂甲胃和强壮的身体挡下。他甚至不敢再说一句狂言,吐出什么废话来,只怕心肺受了言语牵连,再也无法控制核心力量去作守备姿态。 他侧身迎敌的姿势非常专业,尽量让重甲的中弹面积变小,能放下右臂去搜枪还击。 刚刚因为愤怒鼓起的那么一点勇气,只是透过腋下的空档,从头盔的观察窗往外看了一眼,耐力板已经被子弹敲出裂痕来——可是宛如地狱的一幕却叫黑手套魂飞魄散吓得脸色惨白。 船舶厂的外围道路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毫不为过,驻守在此地的防务人员的尸体留在车行道的水渠两侧,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被人斩尽杀绝了! 景光的二十一颗子弹打完,雪明换弹的空档—— ——黑手套终于往前奔走几步,要拉近距离,用侧腰的副武器还击! M92的弹药轰出去,打在葛洛莉的身上却有种不痛不痒的感觉。一个虚幻缥缈的神灵透体而出,芬芳幻梦漂浮在雪明身前,是刀枪不入子弹也难以击碎的钢铁大猫。 黑手套丢开枪械,带着沉重的甲胃往前疾步冲锋,得知敌人拥有闪蝶魂威的瞬间,就再也不打算用常规火力来结束战斗了! 只是刚跑出几步,好比飞锤一样的巨力轰击又将他的肉身牢牢锁在原地。 9*39的弹头反复敲打下,几乎将他的内脏都轰出淤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住进了一副铁棺材里,要饱受折磨才能慢慢死去了。 又是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