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山石之后,我就改了主意。” 说完这些,伍德先生又从兜里掏出加拉哈德魔术学院的执教资格证。 “我是巴拉松的魔术老师,教导世界各地的人们如何控制自己的魂威,灵魂成长的道路不仅仅是破茧成蝶的那一刻就结束了——这只是开始。你离这个关口只差最后一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那就太可惜了,BOSS会伤心很久很久。” 说实话,雪明心里很没底。 这套话术很像传统玄学诈骗陷阱。 譬如“你有血光之灾,我这里有办法让你渡过难关。”一类江湖骗子的经典套路。 如果真如伍德·普拉克所说,天国阶梯已经把红星山攻坚队的成员信息都泄露出去,此时此刻,落单的江雪明就像是一块鲜嫩的肥肉,已经被许多肉食主义者盯上了。 江雪明:“你能保护我吗?” 伍德:“不能。” 听到这句话时,雪明却觉得莫名安心。 要是伍德·普拉克真的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哥一定保你平安”——雪明肯定拔腿就跑。 江雪明:“你能保住红山石吗?” 伍德:“我尽力。” 江雪明立刻掏出日志,眼中燃起斗志。 “伍德先生,我们的飞行路线.” 没等他说完,伍德立刻接道。 “从冰岛雷克雅未克出发,横穿北极,到海参崴大彼得湾停留三个小时,然后直飞HK。” 江雪明抬起头,看向候机厅里的其他旅客—— ——相隔三十多米,大厅中只有寥寥数十人。 “十六个美国人,三个墨西哥人。”伍德歪着脑袋瞥向大厅:“三个日本人,两个玻利维亚人,一个韩国人,一个俄罗斯人。从他们看向候机告示牌的频次来推断,有十三个人与我们同行,非常关心客机出发的时间,是十个男人,三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姑娘,似乎只有十三四岁,她盯着起飞跑道的客机看,从眼童的反射光中,能看见客机的输油管道。” 好强的观察力——雪明照着伍德先生的吩咐,将这些信息都记在日志上。 雪明伸手:“我能相信你吗?” “不要与我握手。”伍德先生没有回应握手礼:“我的手非常危险,魂威能力的发动几乎都离不开这对肉掌,至于能不能相信我——我认为你与我之间,一切都是对等公平,不存在任何信任可言。” [Part②·炼狱专机] “不存在任何信任?” 雪明的眼神失焦,几乎无法理解这位列车长的言外之意。 伍德捂着下巴,另一手挑弄眉毛:“在癫狂蝶教众的眼里,我也是高价值目标——若是我死了,深渊铁道有三辆列车要停运,封闭偏远的小车站,就会变成黑暗世界里孤立的乡镇,车站的阳光很难照射到这些地方。” 江雪明:“没有阳光的地方,就会出现霉菌和病毒。” “Yet!Yup!Yes!”伍德为雪明的联想能力鼓掌:“大部分恐怖电影的故事背景都存在于一个相对孤立的村镇之中,这些地方暗无天日,警力和军队很难将武力投射到这些与世隔绝的小村落,没有重火力的帮助,人们只能屈从邪教徒或鬼魂的单方面施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么死去,要么加入。” 江雪明合上日志:“我明白了,伍德先生,你和我确实不存在任何信任。” “所以收起你天真的想法,江雪明。”伍德·普拉克如此说:“我没有大卫·维克托那种读心的本事——根本就不了解你这个人。你却要与我谈信任这种昂贵的奢侈品,该露出匪夷所思表情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江雪明起身,准备登机:“所以我们不必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伍德跟着站起身,与这位塑料兄弟说:“我会优先保证红山石的安全,然后才是你的小命。” 江雪明提上行李,来到安检口。 “伍德先生,如果这趟旅途,咱们没遇上任何麻烦,是风平浪静的回到HK了,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伍德:“为什么呢?” 江雪明:“因为我觉得你很成熟,办事麻利逻辑清晰,我想吸哦不,我想向你学习一些技能。” 伍德把行李丢进安检机里:“不,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为什么一定要风平浪静,没遇上任何麻烦,你才愿意与我交朋友?” 江雪明突然就被列车长这句话给干沉默了。 一时半会他真的搞不太清楚,伍德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装湖涂。 两人的行李在安检口不约而同发出警报声,直到空乘人员来检查,江雪明和伍德不情不愿的把配枪交出去。 江雪明:“那我换一种问法,很高兴认识你,伍德先生,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伍德收拾好行囊:“不行。” 江雪明:“为什么?是因为我看上去很危险?很多人都说我冷得像块冰。” 伍德:“我老婆非常介意这件事,要我别在外边拈花惹草。” 江雪明:“可我是个男人啊!” 伍德:“就因为你是个男人。” 雪明又被干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久了一点,直到登机时他都没说话。 两人坐回经济舱的位置里,终于从那种压抑躁郁的气氛中解脱。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正常,从冰岛出发的客机上没有多少旅客,近几年的疫情几乎要击垮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 时间接近凌晨十二点,飞机已经开始在跑道上滑行。 窗外飞逝而过的引航灯,还有空乘小姐温柔甜美的播报提示让人们昏昏欲睡。 此时此刻,雪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或许伍德车长的担忧是多余的。 伍德也开始闲聊,说起工作之外的事。 “江雪明,你喜欢看电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