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焰,为薪王点燃香烟,“你的魂威很有意思...” 麦德斯狠狠吸了一口香烟,却感觉内心空了一块。 因为日志上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了,或者说——被怨灵的混沌记忆冲散,变成一团乱麻,年龄或时代有关的经历被庞大的信息流搅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切入点,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他可以是一九三七年的麦德斯—— ——也可以是一九八零年的麦莉。 ——可以是与寡妇厮混的布鲁诺。 ——也可以是三代同堂颐养天年的西弗斯。 难以计数的灵魂们在麦德斯的脑袋里开了一个大型网络聊天室。 他根本就分不清哪部分的回忆是真的,哪部分的回忆是假的。 毕竟这些元质,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 “[I·圣像]能夺走别人的感知,似乎与[地狱高速公路]是同一类型。”维克托如此说着,为薪王揭开下一页日志:“只不过你的是[索取],而我是[赋予]。” 麦德斯光顾着看日志,只觉得这娘们唧唧的VIP十分聒噪:“别说废话了!你留我一命,一定是看中了我的能力吧?!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和我一起回去。”维克托直入主题,毫不留情:“我们先回黄金乡,叫上更多的安防保全人员同行,然后我会亲自把你送到巴拉松的裁判所,让法官为你盖几个章,紧接着就是公之于众的死刑。” “哈哈哈哈哈哈...”麦德斯大笑:“你们居然想杀死一个死人...” 维克托:“或许有更好的处理办法,譬如将你送去荒野,然后把你变成一颗太阳。” 说到此处—— ——薪王突然就沉默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自己苦苦追求了那么久的事,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完成的。 维克托紧接着说:“你可别太天真,麦德斯。我向你打包票,保证你在死前会受到惨绝人寰的酷刑——我会尽力去解读你体内每一个生命的死因。并且将这些痛苦都在你的肉身中重现一遍。” “全部...全部都要?”麦德斯立刻变了脸色,他的脑门流下黄豆大的汗珠来:“全部吗?这么多?” “花上几年,十数年的时间,要慢慢完成这次酷刑。”维克托露出了恐怖的微笑:“全程都会有人跟拍,会为你专门制作一部犯罪纪录片,让人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吃人,如何受刑,最终如何死去的。” 麦德斯立刻就后悔了:“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那不是一朝一夕,或脖子往前伸出去,一咬牙一闭眼就能挺过去的刑罚。 那是长达数年或十数年,数千种死法,是持续放血或剥皮拆骨都很难致死的变态玩法。 世界上神经再怎么坚韧的人,意志再如何强大的生物,也无法忍受这种级别的精神攻击。 哪怕他真的能走下刑场,或许早就已经疯了,彻头彻尾变成痴呆的植物人。 金光闪闪的笔尖在日志本上迅速画出一个人像—— ——那是麦德斯·布鲁诺的侍者,脸上有雀斑,毛发粗糙,非常精神,眼睛浑圆,很有活力的大姑娘。 “我要与你来一场骑士比武。”维克托画好人像,立刻下了赌注:“若你能撑过这些折磨,最终等待你的,是这颗火红的太阳,恐怕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光。” 麦德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这代价太大了!我要是撑不下来呢?精神错乱变成疯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这样!你倒不如直接杀死我!让我一死了之吧!” 维克托提笔,正准备往人像的脸上画出伤口。 锋利的鼻尖在薪王的手臂上画出一道狠厉的血印子来。 “我答应你!”麦德斯·布鲁诺只是迟疑片刻,就立刻改口,与魔鬼签约,“我答应你!大卫·维克托!我什么都没有了!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如果能将她复活,或是拼尽全力找到复活她的办法,哪怕是神话传说,我也要试一试...” “那么启程吧。”维克托背过身去收拾包袱。 麦德斯·布鲁诺很不理解:“大卫!你居然把背嵴露出来!就不怕我趁机杀死你吗?!” 维克托:“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尽管试试吧,你应该见识过我的魂威。” 麦德斯:“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事?!” 维克托提上背包,双手互抱,窗外的清冷灯光洒在这妖艳的男人侧脸。 “似乎你搞错了一件事——薪王。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做人类看待,对你的[人道主义援助]都是说出来非常好听,非常体面的词汇,只是说给小朋友听的童话故事。” 此时此刻,麦德斯遍体生寒。 “你是我的素材,是我的玩具。”维克托冷峻的面容透露出强烈的躁郁感:“我非常好奇,你这本厚实又毛糙的记事本里,还有多少惨绝人寰的故事等待着我去翻阅。” “——我从来都没有帮你实现心愿的意思。” “——你的理想和追求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我只是希望能从这段旅途中,从你那副早该腐烂发臭的身体里,从你脑袋里挖出更多的素材。” “——麦德斯·布鲁诺,你似乎把我想得太好了。” 只见维克托勾动手指。 薪王背嵴上[乖乖听话]的金色字符爆发出刺眼的烈焰,驱策着他的身体立刻跟上。 “若要为这个故事加上一些惊险刺激的元素,以骑士比武的公平对等加上诸多条件——” 维克托拍打着食人太阳的脸,说起[地狱高速公路]致命的弱点。 “——要解除我的魂威,逃离我的控制,你必须从我口中套出[安全词],这个词汇,我绝对不能亲口说出或写下,却一直耿耿于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