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俩是出来卖春的。你们怎么想?” 立刻有人笑出声,从四号桌到十三号桌,有七个人在笑。 江雪明:“有什么可笑的?哪里好笑?” 没有人回答—— ——似乎不用回答。 江雪明大声喊:“有什么可笑的!哪里好笑了?” 他当着复读机,吼出来的怒音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有什么可笑的?哪里好笑了?” 再也没有人取笑他时,再也没有人取笑这两姐妹时。 救护车姗姗来迟,要接走负伤者。 通常人在受到攻击之后,是很难保持清醒的。 阿香也是如此,她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芊芊只是看一眼江雪明,就吓得不敢说话。 那种恐惧的眼神发自内心,骗不了人。 江雪明把牙齿手串丢在阿香怀里,阿香也怕得颤抖,要把这串猎奇的珠宝首饰甩开。 可是雪明依依不饶,阿香往外丢,他就往里送。 “收好!” 阿香捂着脸:“不要...我不要...我不不不不,我不认识你了,我不喜欢...我不想看见你...” 雪明从医护人员身边挤进来,改换成营业的假笑。 “收好。” 可是见到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时,阿香的内心世界几乎要崩溃,如见到人形的古神,SAN值在狂降。 她僵立着,只听见江雪明在耳侧的呢喃,像是春天的雷霆。 “谢谢你为我说的那几句话,为我打出去的一巴掌。” “只是你的力气还不够大,心智还不够强。” “世间万物都能变成金子,我相信这一点。” “应该坚如磐石,不要随波逐流。” ...... ...... 救护车离开时,阿香依然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哥哥要与她说这些话。 她听不明白,想不通,是完全不理解。 这种类似微博鸡汤的文案或许能换来五十块钱。 偶尔会有十二三岁的低年级学弟像是抽奖一样,随机摘抄到自己的QQ空间里,在很多年之后交到第一个女朋友,就立刻删去,免得被人家揭开老底,到时候面红耳赤的去争辩去解释,就显得异常笨拙呆滞。 这些都是假话,或许写下它们的人,根本就不会信。 是赝品,是伪作,像父母与孩子说“不要撒谎”那样幼稚。 可是她没想到的事情是。 对雪明来说—— ——这些念头都是真实存在的。 在时时刻刻影响着他的人生。 ...... ...... 从警车上走下来几个面善的叔叔。 当中就有一位戴着大盖帽的老熟人,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脸上有一道断眉疤,是雪明的大哥叶北。 北子哥凑到雪明身边,亮出玫瑰金手铐。 “配合一下?” 雪明抬起双手,变得怯生生的,解释着 “对不住,大哥,我没忍住。我实在没忍住。就没走那个流程。” 叶北疑惑:“哪个流程?” 雪明坐上警车的副驾驶:“我没说——当真是没得谈了。唯独没说这一句,是直接动的手。” 叶北恍然大悟。 “哦!不要迷信仪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