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你不是个坏家伙,你根本就没那个天赋,我放心把衣服日志还有手机都交给你—— ——交给厕所之外的那个大胡子,那会你看上去灰心丧气的。我见不得你这样颓废,就想给你找点事情做,我将心比心站在你的角度想了想,比如委托你去守护我的衣服,这样你会有点成就感,有被人需要的感觉,有完成约定的满足感。 ——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给明哥添麻烦,你居然敢给他下毒? ——还好我把那碗糖醋排骨吃掉了,也算是机缘巧合,我有始有终自讨苦吃。 ——嗨呀,人的感情真复杂呀!我们的缘分也真复杂呀!” “哈哈哈哈...”杰森咬牙切齿,既不甘心又很快乐:“哈哈哈哈哈!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好生气但是很好笑...哈哈哈哈...我怎么会遇上你们两个极品?我真的很不幸...又很走运。” “你打算怎么做?杰森先生,我只能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很少会顾忌身后的事。”阿星眼神中有隐忧:“我不知道那个大掌柜还会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看她身上的幻身灵体,似乎和你一样,是经过多次蜕变的强敌。” 杰森将处理好的灾兽狗肉丢进大锅灼水熬煮,紧接着答道:“用最简单的方法。” 流星:“最简单的方法?” 杰森从阿星的裤兜里掏出手机,要阿星解锁——紧接着开始编辑短信。 “你的手机性能优秀,非常好用。在哨站外围,我看不见任何高耸建筑,也没看见雷达车,他们没有电侦手段,除非有一座藏在暗处的空中楼阁,在监听卫星通讯信号——我们只用手机短信,就可以把我看见的东西,发给另外三位搭档。” 流星惊呼:“哦!你全都记下来了吗?我和明哥的手机蓝牙配对性能确实很好,你连这种事情都记下了?” “这是我的天赋,我的强项。”杰森紧接着开始搓玻璃,像给老师打小报告似的,把第一哨卡博克关的防卫兵员分布情况都发出去。 他在厨台的血污里作画,画出整个博克关的地形地势,将四个外卡哨站和铁丝网标注出来。 在这些铁丝网和哨站之间摆上一颗颗犬牙,用手指画出标线,代表巡逻的范围,最终用牙签注明这些守卫的所在高度,用锡纸包裹狗牙,说明这些特殊目标,是房屋内的驻守单位。 一副哨卡外围的鸟瞰图就此完成,最后撒上六十二颗醒目的白芝麻,八颗黑芝麻,落在哨卡之外的拾荒者营地里,分作聚居地里的拾荒者帐篷。 白芝麻是杰森可以确认的目标,是真实的拾荒者。 黑芝麻是杰森无法确认的目标,可能是骷髅会的暗哨。 紧接着,他对桌面拍了张照片,把文字信息和图片信息传输到江雪明的手机上。 “侦察兵的工作完成了,就这么简单。”杰森用灵体手臂,将桌上的血污一扫而空,留不下任何证据,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步流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些戏法在他眼中宛如神迹。 要他去背去记,那是难如登天的事。 这一路上撞见几个人,有几个兵员在什么位置抽烟,他们的脸长什么样,要分析出行动路线,要做到这些事情,在流星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同样的—— ——杰森看流星的肉身,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们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大铁锅传出沸水尖啸,才接着开始干活做菜。 杰森:“抱歉...我没把你当朋友。” 流星:“不必道歉。” 杰森:“我胆子小,灵感高,精神强,意志弱,癫狂指数变化剧烈,颅内违禁品和灵灾浓度时好时坏,这就是偏光六分仪给我定的命运,我很难违抗这种命运。就像是人的脑袋,天生地养。” 流星:“不能受命于自己,只能受命于他人。” 杰森:“你说的对...可是...我不像你...也不像江雪明,还有维克托、文不才...我...” 流星:“没什么可是的,杰森,你我皆凡人,生在天地间。” 杰森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流星给杰森传递调味品。 “我相信你!就像你现在相信我一样!” 鲜香刺激的辣椒酱和料酒,在大锅中喷吐出刺鼻滚烫的烈焰。 流星如此说—— “——我们也要相信明哥和文不才,你要相信你的小侍者。我想问你两个问题,杰森·梅根。” 如此正式的称谓,让杰森有些猝不及防,好像还没做好准备,可是人生从来没有什么准备。 人生是一次没有准备的旅途。 出生时父母不会让孩子准备准备。 死亡时阎王也不会让人们准备准备。 杰森忙于烹调料理,想在流星炙热的灵压中喘一口气,他非常专注,将所有精神力都调动起来,投身于做菜:“你问吧。” 流星振振有词:“我想开一间咖啡厅,可是明哥只会做小吃,这可不行,咱们怎么说都要一个主厨对吗?杰森...” 杰森打断:“你认真的吗?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你喜欢看电影吗?我特别喜欢看电影!很多角色就在这种莫名奇妙的承诺里死去,很多故事就在这种烂俗的情节安排中半道结束!” 流星换了个说法:“啊...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险死还生...” “够了,闭嘴吧,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战争电影里对姑娘做出承诺,要去前线征战,归来之后结婚的士兵一样恐怖!我感觉很恐怖!”杰森一边给狗肉装盘,一边骂骂咧咧的:“他妈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间极品?快问下一个问题吧!你不是有两个问题吗?问点好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