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两眼放光,中气十足的喊。 “若是那豺狼来了!有迎接它的猎枪!” 那位大爷就是李香云的丈夫,也是这座仓库的管理员, 李香云阿姨想通了—— ——丈夫年轻的时候打过很多仗,怎么可能会被地震击倒呢? 只是没人去整理库房,没人移开那沉重的铁架,没人发现在地下室里,还躲着这么个老机灵鬼。 “我以为你死了...” “在很久很久之前。” ...... ...... 另一边—— ——洁西卡长官叉着腰,站在舞台上。 她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打歌服,特别特别精神,特别特别开心——这是她的第一次登台演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看见舞台的布置,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布景!ok!” “——乐队!ok!” “——场务!ok!” “灯光!很不ok!” 紫外线大灯照在体育场上,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需要一点活泼的气氛了! 毕竟她接下来要唱的,要讲述的故事,要表达的热情,需要更加热烈欢快的光。 她往台下跑,正撞见正在化妆的阿星和雪明。 阿星往脸上贴了假胡子,戴上墨镜和羽毛帽,穿着猫王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把迷你电吉他,花里胡哨的。 雪明要中规中矩得多,他啥也没换,说实话要不是洁西卡长官要求他帮忙上台作合声表演,他实在不想营业了。 “拜托了!江雪明!拜托了!有没有!bling☆bling的光?像是迪斯科舞厅彩球!”洁西卡说起中文顺畅不少。 江雪明疑惑:“俱乐部好像没这种玩意,我想想办法...” “没有也没关系,算了算了...”洁西卡情绪低落下来。 步流星一边给自己贴胡子,另一只手给洁西卡长官戴墨镜:“长官,你中文越来越好了,和谁学的?” “小恩里克老师!我教他下将棋,他教我中文。”洁西卡答道。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时候。 江雪明从工长那儿弄到了几个人,用热弯玻璃造了一个不透光的彩球,但是没有很强的光源,施工大灯的亮度不够强。 他拔出魔杖,往灯架里一塞,电机带动平台开始旋转。 魔杖不听他的话——半天都不肯发光,就像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于是江雪明就说:“拜托了,朋友,帮我这个忙,十六番制铁所里的炼钢工人个顶个的专业,他们最年轻的师傅也有五十年的打铁经验,除了热处理,我还想和他们学学压铸冷锻法,听他们神神秘秘的私底下议论,要研究出一种超高压声波去杂质的苏联黑科技炼钢工艺。如果你...” ...... ...... 话音未落—— ——斑斓的彩色光线从热弯玻璃的各个色块中迸射出来。 透出的光束刺穿了天顶的浓雾,直接照亮了数百米高的岩窟顶盖。 灯罩的闪粉像是一颗颗星星,落在体育场的每个人身上,在刹那,远方的人们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洁西卡扶着墨镜跌跌撞撞跑上舞台,又当主持人,又当歌手,摆着帅气的架势。 她用中日英三语作自我介绍。 “死偶机关城·武装组部队·番号900113·组员编号10007714·军衔暂时没有·但肯定是中士以上·超级能打·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要过多久可是很想吃中国菜·特别是不隔夜的新鲜蛋炒饭今年十七零不知道多少个月的美少女战士——朝香洁西卡!” 步流星抱着电吉他一路小跑登上舞台,凑到主唱身边一块摆出骑士变身的架势。 “本大爷是...” “好了够了跳过这段。”江雪明顺手就把话筒抢回来,塞到洁西卡手里,“他要给你说贯口最少得唠上半个小时,得吓跑一半的观众,剩下那一半是被他抓着问星座的。” 处于礼貌,洁西卡回头指向架子鼓的方向。 “感谢来自那不勒斯的恩里克太太!” 人们跟着主唱的手看去,灯光之下,恩里克太太身上的抹胸还沾了油污,外边就是一件火红色的工装背心,那头橘红色的头发像是火焰一样燃烧起来,耍弄鼓棒的手法就像是在耍弄厨房的刀具——可能这位太太在料理家务时一直都有个音乐梦想,能从对孩子比划的刀法看出点乐理节奏来。 ...... ...... 一瞬间,口哨声,欢呼声。 如雷鸣一样的掌声响起来。 “感谢来自汕尾的白子衿小姐姐!” 洁西卡又指向键盘合成器的综合录音总台。 七哥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像是猫爪爪挠了挠,做了个“你们好”的姿势。洁西卡:“b.b.queens!~大家来跳舞!” 报幕结束——那本就是1990年红白歌会上,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恩里克太太双手的鼓棒互击,紧接着敲出镲响,好比跑步比赛裁判手中的气枪发令。 所有的[sventura·不幸]都变成一句刚从洁西卡长官那里学来的,滚烫的[luckyda☆ze·撞大运了!] 她用鼓点提醒着舞台上的伙伴们,快快释放热情。 四记超重音低沉鼓点带着键盘的intro前奏一起,要点燃整个体育场。 洁西卡站在话筒支架前,还有点紧张——她生怕自己进快了,又怕自己进慢了。 没有排练,没有预演。 对于十六番制铁所的家属楼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是旧的,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她僵硬地晃肩扭腰,头发跟着甩来甩去,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知道有几百双眼睛盯着她。 第一句歌词唱完... “なんでもかんでもみんな...” [有什么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