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营生。” 江雪明又问:“boss不管这些事情吗?”经理接着答:“不会管,光是运营车站和建立新的车站这两件事,就已经把boss的精神力给掏空了。车站建到哪里,乘客就会跑到那个站点去碰碰运气,如果有大型矿藏还会直接建起新的村镇,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城市。” “刚才我还听见,有人在求咱们给他摸摸石头,那个人把护命符搞丢了?” “是的,希望您不会变成这样的可怜人。” “弄丢护命符之后,他怎么变得疯疯癫癫的?” “根据车站的规章,失去护命符的旅客,有很多地方不能去,除非有人愿意帮他一把,帮他把宝贝找回来,或者帮他铸造新的护命符——不然的话,哪怕他已经在地下世界深处有了家庭,也没办法回家,或许这个家伙在地下深处还有牵挂的东西,所以才会表现得疯疯癫癫吧。” “嗯...” “江雪明先生,你在想什么?你在同情刚才那个向你讨要首饰的家伙吗?请不要放松警惕——这个人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弄丢了三颗石头,这是车站能忍耐的极限,我们一度怀疑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干的,如果我们找到证据,证明这家伙在倒卖辉石,这个罪犯就得去蹲大狱。”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小心弄丢了我的护命符,最多只能补办两次?” “可以这么说...但是最好不要这么干。”经理听得越来越不对劲,扭头看了一眼雪明先生,接着解释道:“后来补办的代替品必然比不上您的第一件首饰,每一颗石头都是非常珍贵的,是灵翁给乘车精心准备的独一无二的宝礼。而且您需要完成对应的调查任务,补办的手续非常复杂,它不是白白送给您拿去换辉石钱币的礼品。” 江雪明接着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些信息。 “我明白了。” 电梯停在二十六层,也是观星台的位置。 塑钢大桥在东面,西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再往深处去,就不知道通向哪里了。 走廊的旁边有一座哨站小屋,小屋的名字就叫旭日之屋。 哨站旁边堆放着大批货物,都是棉毛皮革纺织品,还有许多成衣。 “乘客要领的第二道保险,是这些衣服吗?”江雪明蹲在屋旁的货品毛料前,抬头询问,“这些东西很像是我刚来车站时,领到的大风衣。” ...... ...... “安静一些,江雪明先生。我们要见一位非常尊贵的裁缝。”大堂经理往哨站的大门敲了三声。 紧接着快步走到江雪明先生面前,他对蹲在毛料前的雪明先生,比着“请起来”的手势。 他的动作庄重有礼,仿佛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江雪明也不说话了。 ...... ...... 旭日之屋的大门缓缓开启—— ——从门内先是伸出一只纤瘦白净的手,手上捏着卷尺。 接着便走出一位神态憔悴,看上去二十五岁往上的女人。 她步履虚浮两颊干瘦脸色苍白,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没有说话,身上套着像是民国时代的开叉玄黑色长衣,束着温婉贤惠的随云发髻。 她眼睛很大,眼角却垂下,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委屈模样。 这位女人...或者叫知书达理的夫人。 她慢慢走到大堂经理面前,点了点头。 又走到江雪明面前,去拿住江雪明的手臂,用卷尺量完尺寸。 她紧接着说:“转个身。” 江雪明听从夫人的吩咐,原地转了一圈。 “好了,我知道你的尺寸了,辛苦。”夫人对雪明先生佝身点头,十分有礼貌,慢慢回到屋子里。 江雪明就听见屋中传出窸窣的响动。 不一会,夫人捧着一件成衣出来,交给江雪明。 “坏了,脏了,就送给你的姑娘——她会来找我换新的。你可记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说完这句,夫人又慢慢走回去,慢慢把门带上。 ...... ...... 衣服拿到了,第二道保险程序也顺利完成。 大堂经理拉扯着江雪明的衣袂,要雪明先生离开。 两人回到电梯里—— ——江雪明才从刚才诡异的沉默中醒觉,好奇的问着。 “刚才那个屋子里的裁缝,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boss从来都不许我们与这位女士多说一句闲话,只是要我们来拿衣服——您不妨自己猜猜,她与您是同乡,您故乡的历史或许提到过这个人。” 江雪明细细琢磨,不一会又掏出笔记本来,将自己的猜测写下来。 “二十六楼的观星台旁边,有一条通向月亮巷的透明悬桥。” “在它旁边,是旭日之屋。屋子里住着一个看上去愁眉苦脸的美丽裁缝。” “小屋的门窗一直对着月亮巷,对着人间的方向,就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乘客们回到这座车站。” “或许那位美丽的裁缝也在等待某个人回来——穹顶的星光能在透明的塑钢桥梁上留下如梦似幻的影子,就和银河一样,变成没有喜鹊的天桥。” “经理与我说,那位裁缝夫人和我是同乡。” “我不敢细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应该在等她的丈夫,等她的孩子。” “织女在等她的牛郎。” 合上日志—— ——从手中的衣物里,江雪明找出了一张合格证。 [九界车站对外采购标准通用合格证书] [易·文经] [灵衣·既济·分星] [性状:为里黑外黄衣袂及膝的长衣,有金丝绣云纹作其他用途。] [衣装类别:对灵类] [说明:本品用于对灵类生物的防御和安抚工作。] [泛用性:衣装会为乘客的身体持续提供二十四度的恒温,可以适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