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只因为这位不带立场的解说员想把镜头留给赛场上的年轻人们。
将近七年的征伐带来了无数的传奇故事,无名氏在年轻人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一次次战役故事和民间传说让他们津津乐道,好比电影明星或歌手的作品,在雪明和流星七年不间断的高强度出勤过程中,这哥俩带上一个大姐大,每隔半个月就能带来新的作品新的战报。
每当太阳报加更的时候,人们就立刻知道——又有不乖的癫狂蝶圣教倒了大霉,更有庄家开盘,赌这次是灭满门还是留活口,而后这种奇怪的赌局愈演愈烈,变成赌这次邪教头子在迎接死亡之前会不会被揍哭。
此时此刻,江雪明就蹲在组委会办公室楼顶,在武器设计室的工坊换气风帽旁边看风景,身边坐着个老熟人——是一位青金。
我们往前跳转,当雪明第一次来到VIP特约茶室的时候,就听过[蒲公英]这个名字。
这是追捕犰狳猎手的青金卫士们,用来保护自己的代号,为了避免真名暴露,家人受到威胁,不得已而为之的代号诨名。
这位老熟人正是雪明第一次接受三元质检测时,往苏绫老师那一辈数,算车站系统的黄金一代,现在这位老哥哥已经四十岁了。
他满脸的络腮胡都经过修整,第一眼看过去,雪明非常喜欢这副胡须。肯定花了不少时间打理,非常有男人味。
特别在靠近下颚骨的凹槽口,俗称[屁股下巴]的位置,蒲公英老哥哥给胡须做了深浅分明的层次,配上高加索人立体硬朗的五官,显得特别清爽帅气。
这也是黄金一代的精神风貌,能在十年前撑起傲狠明德的人们,大多都是勇者中的勇者。
“真的不行吗?”蒲公英用生涩的中文问道:“就坐在裁判席上,一小会,也不行吗?”
江雪明:“抱歉呢,做不到的呢,我有更重要的事。”
蒲公英:“我听说,你是在假期陪学生们出来历练,是这样对么?”
江雪明:“是的。”
蒲公英:“也让四十一区的年轻人们,感受一下你的魅力嘛”
江雪明:“别,千万别,你让我跑去解说席,我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且啊。蒲公英大哥,我打了七年的仗,上个月还在和一堆电子铁疙瘩搏命——好不容易有段时间能放空大脑,好好休息一会,你饶了我吧。”
蒲公英没有讲话,抿着嘴看远方。青金半狼的眼睛都很好看,像青蓝色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过了很久,蒲公英问起一个敏感的话题。
“你准备带这些小家伙走多远?去阿杜利斯拿冠军?”
“那得看他们的能耐。”江雪明咀嚼着蒲公英老哥的言外之意——
——想来是四十一区的组委会对枪匠有些意见。
童话王国的四位队员来自第一区,还没毕业。他们代表不了四十一区,更谈不上成为区域代表,在地区宣传方面,组委会使不上劲。
如果鲨鱼辣椒最终真的拿到了代表队的名额,童话王国这家食品药品糖果加工厂,就变成了四十一区的文化符号,要代替这片土地上的芸芸众生,去阿杜利斯看外面的世界了。
唯一有所关联的人,也仅仅是拿到暂住证,在马氏羊肉馆租住了半年多的齐寂。
其实组委会更希望地方的种子队伍能够出头,能够带着更多的民生意愿的企业,成为区域代表。
一个制糖厂能养活的人,最多最多也就几千户。以紫水晶为例,紫皇家私和紫皇辉石精工集团涉及的从业人员,在四十一区有十数万人靠着这个招牌吃饭。
如果紫水晶能将胜利带去阿杜利斯,这对四十一区首府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地区种子队伍的选手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自然对故乡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像童话王国这种临时凑起来的队伍,在月神杯结束以后,就像雇佣兵一样,会立刻离开四十一区,去其他地方了。
所以在组委会心中,是有一杆不平等的天秤的,枪匠更像一个搅局者,与其他身兼数职的突破手代练炸鱼哥一样,很可能打到市级比赛,就开始卖名额,帮助某个种子成为区域代表,立刻拿钱走人,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不希望跑到阿杜利斯去受记者的口诛笔伐。
但是组委会领导想不通的地方是——
——枪匠要靠月神杯来赚钱吗?他需要这个虚名吗?
四十一区的执政官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枪匠会跑到晨光县这个山旮旯里,带着四个学生来打海选。
另外有一件事,是江雪明一直都没有和学生们讲的。
关于月神杯的阿杜利斯总决赛的赛程,只要是无名氏的学生都拥有直邀资格。
就按照BOSS那个尿性,天天盼着各个元老院能抽出几张既能打又好看的新卡来,无名氏不需要参与海选,可以直奔阿杜利斯,白嫖六十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