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②·年轻人们(2 / 3)

深渊专列 狐夫 2296 字 1个月前

里。

“还有几个没和你介绍,不过他们都没空,你也看到了。”希区柯克咧嘴大笑,打着手势展示着身边的伙伴们。

马奎尔跟着看去,剩下的六七个兵员也一样,从身份信息表格栏目来看,最大的不过二十四岁。

他们聚在军车的前半段,更加靠近老参谋,手里捧着掌上游戏机,还有闲工夫聊天打游戏,四人一组开起马里奥赛车,另外两个则是身体歪歪扭扭的,跟着掌机手柄体感动来动去。

车辆发生的颠簸情况丝毫不能影响这些半大的孩子,在游戏世界遨游畅玩的同时,也在谈天说地。

“马奎尔医生好。”这是比较有礼貌的,没有抬头注视,随口问候一句。

“车载WIFI呢?我信号不好!”这是沉迷游戏的,要占用综合电子防务系统的一部分带宽。

“把你的灵体从我摇杆上挪开!你这个脏东西!”这是受了霸凌的弱者,在现实世界得不到的,回到赛博空间的谈判桌一样也得不到。

“如果在二零二四年,唐纳德总统被成功刺杀,我会不会变成世界首富?”这是玩游戏玩魔怔的,作为典型INTP人,已经沉浸在自我臆想的幻觉之中。

这一车人都是灵能者,包括开车的老参谋在内,快刀团没有老弱病残,战斗意志和精神状态健康且松弛,随时都能进入作战状态,他们气血旺盛,意念热烈,情绪饱满。

马奎尔一直紧绷着,反倒是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这些孩子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和他刻板印象里的军人完全不同。

他仔细琢磨,努力分析,这种违和感也渐渐消失——这些战士都是活生生的人,在七八年前,故乡还在遭受癫狂蝶的侵害,无论是哪种出身,无论来自何处,他们生活在现代社会,与无名氏的V字团徽一起接受了血与火的历练。

他们也是一群孩子,这两种属性并不冲突,只是在马奎尔的潜意识里,军队总是离他很远很远——这种过于安全的距离感,让他觉得陌生。

这些小战士好像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也爱看新闻,也喜欢讨论体育竞赛,手机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APP——偶尔还有早熟的理财专家,在A股重回三千点时露出歇斯底里的抓狂尖叫。

希区柯克小子是这群人里面最成熟,最机灵的那个,所以他是班组长。

除了开车的老参谋以外——马奎尔反倒成了这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那个人。

“我该怎么配合你们...”

老马有些窘迫,他表现得像个新手,却不想让这些弟弟妹妹看出来。

希区柯克拍打手掌,不是起哄取笑,灵体交错时发出激烈的好似战鼓一样的声音:“放轻松!老哥!还没到时候呢!”

“别在非工作期间讨论工作行么?”另一边炊事员睁开眼,从假寐状态里偷偷瞟向医疗兵:“我还想睡一会儿...”

“等你到了前线,子弹会教你怎么做的。”从车辆前方,驾驶位开车的参谋司机喊道:“医疗兵!你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你还没发现!”

“子弹会教我怎么做?”马奎尔不理解。

“哎!子弹!”希区柯克喊道。

队伍里的先锋兵员站起来了,扶着车厢的防滚架摸到马奎尔医生面前。

“我就叫子弹,他们这么喊我。”

子弹小子的本名叫布勒·李维斯。

因为这小子投弹技术不错,丢手雷攻据点的险恶巷战离不开他,战友们需要火力支持,通常都会喊一句“子弹”——

——在各处窗口和险峻高地,通过抛投弹射送来的弹匣是另一种救命灵药,对于七班来说,这个团队里缺了谁都不好使,但是子弹小子是最重要的一块拼图,布勒·李维斯也是枪匠的二期生,是传说英雄的门徒。

“马奎尔先生。”子弹小子脸上全是伤痕——

——他看上去像个白俄罗斯人,唇厚齿黄,头发也剃成板寸,眉眼之间有三四条疤,除了白夫人制品留下的后遗症,增生息肉之间还特地刨开两道“观察孔”,那是子弹小子为了争取更好的视野,特地给眉弓动的小手术。

面对伸过来的手,马奎尔立刻握了上去。

灵体之间互相纠缠着,只这一下,老马大抵就能明白自己的战斗职责了。

正如参谋说的——子弹会告诉他该怎么做。

这位先锋兵与枪匠一起打过许多教科书级的战事,在斥候单位的组别里,医护员总是如影随形。

这些探路者需要点亮敌人的位置,为后续战友提供良好的视野,自身还要具备极强的生存能力,要有长线作战渗透据点,某些极端情况,先头小组还必须抢占敌人的防务工事来获得先机——加拉哈德月神杯赛的突破手们,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战团的优秀先锋,就好比绝大多数拉力车手的梦想是开F1赛车,自由搏击选手的理想,则是登上拳击擂台。

七班的先锋是这支队伍的灵魂人物,也是马奎尔医生此行需要重点关照,重点保护的对象。

两人通过灵体交换了一些基本信息,对脾气个性有了一知半解。

子弹小子自然而然坐到马奎尔先生身边,拍了拍老哥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