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说:“跟我杀出去,外边有更漂亮的,纯天然的。”
民兵队长不敢说话,那是他们不曾想象,也不敢想象的东西。
尤里卡里没整过容的姑娘,那得去动物园找。
“你们有没有想过...”哈斯本往军械库提来M2老干妈,要汉子们接住:“有一天,我们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在尤里卡的武力编制中,最基础的家庭单位已经被残酷的社会规则粉碎。
雪鸮民兵拥有不菲的薪水,但是不允许组建家庭,因为爱神慈悲会的干涉中,就有这么一道死命令。
兵员可以去妓院嫖,可以包养应召女郎,但是绝不可以组建传统意义上的家庭,绝不能公家车私人用。
这些暴力机器像是孤立的原子一样,被打散,被掌控,用最低的成本管理着。
他们没有亲缘派系,没有三朋五友,只有围绕着钱的利益关系。
钱对于康雀·强尼来说,就是最低最低的成本了。
如今劳伦斯·麦迪逊出现在这些兵员面前,突然说起这么个事情。
雪鸮的民兵甚至觉得自己遇见了上帝——是真正意义上,从爱神丘比特的折磨中,听见了上帝的感召。
“尤里卡养育了你们,我的兄弟们。”
哈斯本·麦迪逊如此说。
“但是它已经烂透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烂的透彻。”
“我要翻新这片土地,重新来过,我向你们许诺,蒙恩圣血会给你们一段新的人生。”
“这座城市的下一代人,会养育出新的孩子们。”
“或许这些孩子会成为你们的妻子,成为你们的养子,你会有一个家庭,而不是一捆钞票——你知道钞票有什么用,对吗?你一直都知道。”
“它会变成酒,变成性体验,变成赌博的筹码,变成子弹,变成怎么都吃不饱的食物,送给电视里的漂亮妞,却怎么都没办法变成你的老婆,变成你的房子,变成你一直冥思苦想,却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要什么的...那个[什么]。”
哈斯本·麦迪逊的手在颤抖,他非常紧张,或许有一个鬼魂已经来到他身边,一个名字叫劳伦斯·麦迪逊的鬼魂,附在他的身上,让他口齿流利谈吐清晰。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弟兄们。”
哈斯本领着队伍往外走,顺手拿走了执政官的权杖,那是汤米身为乘客时所用的棍棒,是一支宗教礼节杖,受过蓝石人的祝福,已是杖石合一的状态,在权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枚金灿灿的琥珀。
“我们有四十条重机枪,一百多颗高爆手雷,七万颗不同口径的子弹。我粗浅算了一下,军械库里还有五百七十多支步枪,这些东西绝对能杀死外边的化身蝶。”
一下子,避难所的哨卡安静下来。
哈斯本来到一个大头兵身边,来到这癫狂蝶圣教的帮众身边。
兵员还在试图扒下一个富人区姑娘的衣服,准备好好爽一爽,被哈斯本提着后颈丢到所属番号的队长怀里。
他色厉内荏,一路往外走,沿途的哨卡立刻开始部署兵员,安排市民入驻地穴,更多的士兵则是找到分组的组长,要回到地面去对付化身蝶。
如果尤里卡变成一座死城,这些暴力机器将失去所有东西。可是他们却不想死,不想变成癫狂蝶。如今看来,似乎只有劳伦斯·麦迪逊那宽阔的肩膀值得依靠。
走回广场时,哈斯本就听见战帮中有一小股士兵在诵唱血蝴蝶圣经。
他是完全没想到,爱神慈悲会的战帮里居然真的有信这玩意的。
他们围成了一个大圈,约有四五十人,为了庆贺归一的仪式,在广场中央的石坪子里用血画出一道完美的真理圆环。
他们大声叫喊着——
“——拜命归一!圣父圣母!”
“——维塔烙印!赐我永生!”
“——拜命归一!圣父圣母!”
“——维塔烙印!赐我永生!”
举行仪式的帮众领袖双手往漆黑的天顶伸出,就把放血用的仪式刀往手臂刺去,真理圆环里绘上新的宗教艺术画。
那是血蝴蝶为脸面,雌雄同体的人体彩绘。
说实话,哈斯本撞见这一幕时还觉得挺尴尬的。
他恰好带着两百多号士兵走过这必经之路,从邪恶祭典现场爆发出来的诡异灵压,搞得兄弟们火冒三丈。
哈斯本举起手,轻轻一指。
“谁信了这鬼教!不想过好日子的!都给我打死!”
前前后后六个机枪班的小班长突然捧腹大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就地部署,展开射界。
枪弹浇洗过一遍,从尸体里爬出来一个血肉聚合物——
——那是邪恶祭祀中,由于灵灾浓度过高,依托维塔烙印诞生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