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的你来的?!这些都不重要!别再拿着那四万块钱逼逼叨叨了!”
兰应龙怒吼着,是虚张声势却强要打起精神。“这么点钱能买到什么呀!你刚才杀了我的保安!他至少值十八万辉石币,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
——话音未落,九五二七开火了。
房室内爆发出子弹的轰鸣。
她只开了两枪,立刻往后门旁侧躲闪。
房内枪声如雨,安保取枪反击的架势训练有素,他们跟着墙体外的脚步声,举枪打向墙面,石砖墙漆迸发出一个个恐怖的坑口。
兰应龙回过神来,身旁的老鸨与龟公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槽牙和舌头了。
他的内心只有恐惧惊疑,如果这疯婆娘的第一射击目标是自己,恐怕脑袋也早就变成碎裂的西瓜。
这婆娘是不敢杀我吗?哈哈哈哈...她忌惮我的干爹!一定是这样!
没等应龙想太多,他要跑去大堂按下警报器,再过几分钟精英兵来了,喊上警视厅的人一起调查,一定能把那娘们抓回来。
“老板!要追出去吗?”安保队长低声问。
兰应龙:“别追了,穷寇莫追,你们保护好我就行。”
就在主仆二人赶去大堂的半途——
——守在后门房室警戒的安保团队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七哥杀了个回马枪,她从排挡饭店花了一百来块弄了两罐天然气。绕了个大圈,丢回了夜总会正门。
“我也不和你弯弯绕绕了,兰经理。”
燃气阀发出嘶嘶啸叫,一个滚去前台,一个滚到大堂与化妆间后台的通道里。
“我要你说到做到信守承诺,你却一直在和我谈钱,讲你多么无辜,多么善良,这世界运行的规则是怎样的,尤里卡的风土人情如何如何——我想呀,我俩肯定聊不到一块去。”
九五二七举枪爆射——
——火焰气浪将一楼的玻璃都震碎。
江雪明从二楼翻下来,给爱人塞了两匣子弹,是探查环境时搜到的战利品。
雪明问:“里面还有二十一个作战单位,你需要多少时间?”
九五二七接走弹药,检视枪械:“五分钟左右。”
雪明:“留个活口。”
九五二七:“那就得十分钟了。”
雪明:“没问题。”
九五二七:“你呢?”
江雪明看向海滨道路远方的装甲车,如果按照满载来算,除非是印度军籍,应该有八位精英兵已经赶来。
“我们俩的约会,没有迟到的说法,都是我等你,没有你等我。”
在平静且喧闹的三十秒里。
如此矛盾的两个词叠加在这条海滨风光带上——
——平静的原因是,小七需要等待一楼房室的毒害气体都散光,热气流会冲向二三层。浓烟散去的一瞬间,才能进房搜楼。
——喧闹的原因是,街道之外的海滨沙滩旁,一颗颗椰子树歪着脑袋晒着太阳,在庞贝大海的映照下,隔壁门店与临街人行道的人们都大声叫喊着,纷纷开始举起手机现场直播,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得考虑撤离了。
“雪明,我真的好生气呀。”
“三十秒内能说完吗?说不完回头再聊?”
“不行,我得现在说。”
“好,你讲。”
“这群畜生东西逼良为娼,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人不当人,要当做奴隶,当做私有财产——我很难想象这个爱神慈悲会的老大,到底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渣。我要扒了他的皮。”
“你还有这手艺?需要助手吗?白医生?”
“漂亮话说完了,我要进去大开杀戒,亲爱的,我需要亲亲能量。”
[Part②·生死簿]
雪明应着小七的要求,一手抱住七哥的后脑勺,亲吻爱人的同时调好了腕表的倒数计时。
小七提枪进门,随手打爆了脚边装死的安保人员。
这小哥已经在爆炸中失去了下半身,想苟延残喘多活一会,听两枪子弹爆鸣打断他的持械手和胸椎骨,紧接着眼前一黑,头颅裂成两半。
大堂内遍地哀鸿,侍应生和服务人员的头发都叫热流恶焰烧光,壁画还留着液化气炸弹爆燃的残火。
兰应龙躲在KTV包间里瑟瑟发抖,往门外偷偷瞄了一眼。
就看见那个女人快步走向收银台,躲在大理石台下的安保已经奄奄一息,还想举枪还击,叫敌人一脚踩上脖颈,似乎是害怕这安保复活,子弹双击爆头。
酒水间有十二人保存着一部分战斗力,没有受到爆炸的波及,却不敢贸然走出商超货架。因为大堂外边的动静实在吓人,他们甚至觉得新巴黎是不是受了坦克的炮击。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小哥往外窥探,看见KTV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