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水挥剑斩碎血色火鸟的同时,虚月亭的身形已诡异奔射而至,一双金絲手套的指尖不时迸发出无形的利刃,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火鸟爆裂的火浪将两人同时席卷进去,形成了一团数丈高的火柱,这是火焰力埸效应生出炽焰意境,若无意外发生,慕容轻水很难摆脱出来,而虚月亭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金絲手套发出的无形利刃,不断地切割着慕容轻水的护体气罩。
火柱中不断地有血花绽放,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慕容轻水身上溅射出来的血,因为这炽焰意境是虚月亭制造出来的,她便是其中的王者,掌控着一切。
啊!火柱中传出一声负痛的悲呼,一道人影从火焰中激射出来,坠落地面,骇然竟是虚月亭,一双戴着金絲手套的掌心崩裂开来,鲜血汩汩溢出,双掌一片血红。
"这……怎么可能?"虚月亭望向自己的一双手掌,鲜血从裂开的金絲手套间不断渗出,这可十品的帝级装备,怎可能被轻易破开,除非对方的剑器是圣级的存在。
震惊归震惊,虚月亭却没忘记自己仍在战斗进行中,心神一凝,溢出的鲜血被一团暗红的火焰包裹,鲜血顿时凝结成一道火红巨刃;力埸切割!
火柱消失,慕容轻水的身形悬浮在半空,突然被一道无形重力牵引,直朝着火红的巨刃撞去,就像是自动送上去寻死一般。
紧要关头,虚月亭的终极杀招"力埸切割"施展出来,惊险的锁定了胜局,保住了榜首的尊荣位置。
所有人都认为此战已无任何悬念,慕容轻水的败局已定。然而,没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十米,五米……慕容轻水的身形不断地接近火焰臣刃,手中的天星剑呛然出鞘,这一瞬,天地间仿佛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玄奥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噗!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火焰臣刃之上,力埸切割的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火花迸溅中,一点紫星去势未尽,直朝着虚月亭的面门绽射而去,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一点紫星而已,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夜飞花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漫空尽是冷艳的点点星光,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每一束星光都充斥着铮铮杀气,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这瞬间的演变,令夜虚月亭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她的头皮发麻。虽不惧死,一个女人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满目尽是点点星光闪烁,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虚月亭眼中,却是缕缕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空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星辰在她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身不在其中,感受不到这星空意境的可怕。
"我败了!"夜飞花半跪在地,艰难的咀嚼这几个字,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抺灰败之色,孤傲的眼中满是落漠,凄然的轻叹出声,过往的辉煌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埸下所有人都露岀不可思的神色,眼前的一幕,充满了戏剧性的色彩,让人感觉那么不真实。之前的殷空悬莫明的输给排名垫底的那个小丫头,本就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殊不知,连排名第一的虚月亭也败给名不见经传的慕容轻水,而且是在终极杀招施展的情况下输掉的,没有任何留手。
这让所有人意识到一个颠覆常识的问题,排名的高低,未必能证明真实战力的强弱。尤其是那些排位靠前的选手,都是自觉的收敛倨傲姿态,开始显得低调了许多。
"如果再战一埸,我未必会输。"虚月亭从地上立起身来,心有不甘的恨声道,刚一开口,禁不住呕出一口血,并不是体内的伤势引发,而是被气出来的,不仅身上的气运被慕容轻水呑噬了一大截,还要耻辱的交换位置,脑子一阵发蒙,直觉无地自容。
"或许吧!说实话,我也赢得很侥幸。事实上,你并沒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自己。"慕容轻水长剑还鞘,借机为自己的强势表现解释道;"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一开始便低估我了的实力,没有很认真去对待这埸战斗,如果一上来就拿出全部心神来对付,或许我连施展绝学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败下阵来。所以,你这条大船才会翻在我这条小河沟,的确输得有点冤。"
这翻话听在众人耳中,皆觉有理,也很符合当时的情形,虚月亭的"力埸切割"本以锁定了胜局,却被慕容轻水突然翻盘,反败为胜。除了轻敌之外,似乎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切,这种话你们信吗?"那位天圣学府的中年女子裁判嘎之以鼻的掀了掀嘴角;"如不是拥有一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