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说话呀?”
邬同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老伴已经领了盒饭,直到阮瑛胸前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他才发现,相伴了数十年的师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现在手里抱着的只不过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残酷的事实让邬同难以接受,一瞬间脑子空空,当场傻掉。
眼神好的旁观者自然也看到了阮瑛胸口上的血迹,免不了一番大呼小叫,有人在喊“快送医院”,又有人说“好像已经死了”。
死没死,最清楚的其实就是包永兴。
他很了解刚才那一指的威力,比起狙击枪射出的子弹毫不逊色,足以灭杀丹劲级别的古武者。
更何况,阮瑛中招的部位是心脉要害,就算她是化劲宗师,挨这一下也要嗝屁。
包永兴也是迫于无奈,为了自保才使出绝学,假如不能一举灭敌,那他自己就会很麻烦,因为这一指耗费了他体内的大半真气,接下来的战斗会让他变得力不从心。
身为一个古武者,把人打死很正常,被人打死也很正常,只要敢出来混,总有一天债要还,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规矩。
所以,包永兴并不同情,最多表示遗憾。
如果害怕打死人,那就干脆不要练武,练了也没用,心慈手软会害死自己。
而承受丧妻之痛的邬同足足发呆了几秒,才猛然惊醒过来,神情变得狰狞恐怖,如同受伤的野兽。
只见他双目血红,咬牙切齿,目光视线紧紧锁定了包永兴,随之发出嘶吼咆哮:“小杂种,我要宰了你!”
话音未落,邬同已经冲了过来,两只刁爪急速挥舞,疯狂扑向包永兴。
包永兴刚放完大招,消耗巨大,此时还处于虚弱状态,不愿与邬同力敌,便施展他那神奇的步法,绕着圈儿地不断闪避,令对方招招落空。
“老家伙,省省力气吧!凭你的本事也想杀我?做梦呢!”
闪躲中的包永兴还出言嘲讽,只等邬同气势一过,便要展开反击,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让他清醒清醒。
邬同气急,怒火攻心,可他也清楚对方没说错,自己的实力确实差了一些,难以奈何眼前的对手。
可杀妻之仇不共戴天,邬同必须要让包永兴血债血偿,于是他就想到了某样东西。
那玩意儿绝对是禁忌之物,对身体大有损害,但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战斗力,想要报仇,只有靠它。
生无可恋的邬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愿意为报仇而豁出性命,立时就狠下决心,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塞进嘴里,一口咽下。
紧接着,邬同停止了追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发出阵阵哀嚎,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并且,他还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没过几秒,银毛狮就变成了光头佬,头皮上血迹斑斑。
扯光了头发以后,他又在身上用力抓挠,练功服像是破口袋一样,衣不蔽体的挂在身上,表皮也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