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地上的刹车痕迹。”柯岚这时候已经把车停了下来,“这些人,看上去似乎是被异端教派残党给追进大盆地的……”
“异端教派残党干嘛要追这群人?”伊凡有些不解地说道,“难道是因为这些人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异端教派想要杀人灭口。”
“谁知道呢。”三十三耸了耸肩,看向了坐在驾驶舱里的柯岚,“要不要插手,你来决定吧。不过我的建议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要帮他们的话,不仅会浪费时间,而且还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怎么想都不划算。”
这伙身份不明的人算上那个女狙击手在内还剩五个人,而围攻他们的异端教派残党则是多达一百来人。虽然这一百来個人不是人人都有枪,但在火力上依旧是形成了全方位的压制。
坚守的这一方根本不敢露头去瞄准,只能将枪口探出掩体胡乱扫射,几乎没法对异端教派的人构成什么威胁,只有那名女狙击手,每一次开枪,都能打倒一名异端教派的教众。
要不是有她在,这伙异端教派残党早就一拥而上,把这几个人从越野车构筑的临时防御阵地里面拖出来了。
“这名狙击手,实力还算可以。”三十三看着屏幕里的战斗,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名女狙击手每次探身出去的时间都控制在两秒之内,起身、抬枪、确定目标、瞄准、扣动扳机、缩回掩体……这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这不仅对枪法和身法有着很高的要求,对于勇气的考验更在前两者之上。
毕竟对方可没有像柯岚这样通过时停来观察弹道的能力,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下一次探身射击的时候,正好撞上一发飞来的流弹。
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弹无虚发,心理素质绝对不是一般的强大。
相比之下,另外几个男人的表现,就逊色许多了。
异端教派残党的攻势相当专业——最前面的几个人,举着用车门、薄钢板和木料制成的简陋盾牌缓慢推进,举着枪的人紧跟着在盾兵身后,利用盾顶和盾间隙向外射击,至于那些用车门改造成的盾牌,则是直接将枪架在车窗处进行射击。
在枪手身后的,则是这群这群异端教派残党里人数最多的一批人,他们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装备也很差,很多人手里甚至还拿着石头和木棍,好一点也不过是锈迹斑斑的刀子或者钢管。这些人弓着身子,躲避着远处飞来的流弹,跟着盾兵和枪手缓慢向前逼近。每当有枪手或是盾兵被那名狙击手放倒的时候,这些人之中都会立马有人上前进行补位,捡起死去同伴的武器,维持住原本的阵形。
“这群异端教派残党,应该接受过一段时间系统性的训练。”三十三点评道。
说到训练,柯岚不禁想到了自己在新星商会里俘虏的那两名教官,根据其中一人的叙述,他在加入异端教派之后,曾经被派去训练过那些由流放者转化而来的异端教派信徒……难道,这些人就是被他训练出来的?
随便找的一个借口,难不成还真能歪打正着,找到那伙和新星商会有联系的残党?
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让无人机再靠近一点。”伊凡指着屏幕说道,“你们看在后面指挥这些教众的那两个人,他们身上披着黑袍,该不会是黑衣主教吧?”
“先知死后,黑衣主教已经失去了使用‘圣言’的能力,他们现在能产生的威胁,甚至还不如侵蚀之种的容器……说起来,这伙异端教派的残党里好像没几具容器啊?我看那名狙击手都已经打死了十来个人了,没一具尸体里有侵蚀之种爬出来的。”柯岚说道。
“得亏没有容器存在,要不然光是一头急变期的侵蚀之种,就足够干掉这几个人了,那还需要这么复杂。”三十三接话道,“你们大概是身为‘特权阶级’没什么感觉,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活性弹药不是那么好搞的。”
伊凡抓住了放在医疗箱旁的枪袋,问道:“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插手?”
如果柯岚他们选择视若无睹的话,这几个人被异端教派残党灭掉就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异端教派残党已经靠着那些简陋的盾牌推进到了距离三辆越野车不足百米的地方,这些盾牌虽然挡不住反器材狙击枪的射击,但用来抵挡那些胡乱射击的流弹还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能够达成击杀的,就只有那名使用TAC-50狙击步枪的女狙击手。
就算忽略掉弹药的储备、忽略掉换弹和装弹的时间,算她每五秒间隔就能开出一枪并且每枪都不落空,想要杀光这一百来号人也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但再过两三分钟,当盾阵逼近到距离越野车还有最后二三十米距离的时候,那些手持近战武器的异端教派残党就可以直接发起冲锋,仅凭五个人的火力,瞬间就会被十倍以上的敌人所淹没。
这还是在这群异端教派残党之中不存在“容器”的前提下,如果这百来号人里有一具侵蚀之种的“容器”的话,那只要狙击手什么时候抽奖抽到了这具“容器”,战斗就会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