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金顿时眼前一亮,刚才他装傻充楞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点好处,真当他不懂贵人间的那点蝇营狗苟的小心思?哼,这些年他什么肮脏的手段没见过?他才不傻呢!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前,才不会傻乎乎地就下死力气办事。 甚至现在他依然不会全心全力地去办这件事,这位加辛斯基营长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皮里阳秋又吝啬得要死,事情办好了那功劳全是他的,根本不会分润好处下来,而事情若是办砸了,那绝对是推得干干净净全是他们背锅。 所以给这位办事,必须多长几个心眼,提前把该拿的好处都拿到,最后不至于两手空空黑锅背到死。 希什金谄笑着搓着手提醒道:“瞧您说的,您不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谋个前程了,难道就不给您办事了?我希什金是这样的人吗?您只管放心,一定给您做得漂漂亮亮地不过您也是知道的,也支使不动他们,您看是不是先预支一点经费,我也好立刻给您把事情给办了!” 其实加辛斯基就是不想给钱,团里那点儿工资是死的,没三瓜两枣,贪腐的那点儿收入大头又进了梅萨多夫和库捷波夫的口袋,分给他的都是小头。如今这种“公事”竟然还要他自掏腰包,说实话,真心疼啊! 僵持了片刻,见希什金是不见钱不办事,而且事关上头的命令以及自己的前途,加辛斯基也只能万般不情愿颇为肉疼地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还不忘吩咐:“省着点花,别一回就给霍霍完了那些杂碎给个三瓜两枣就足够了,别惯着他们!还有,事情办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