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狭小的房间里,年轻夫妻面对面侧躺着,明亮的月光让这一切都很静谧美好。
西禾一见纪长青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就很容易脸红,那双眼睛漆黑幽深,让人想要沉醉,白天他是沉着不苟言笑的长官,晚上两个人独处时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纪长青伸出手,轻轻摸着眼前这张雪白的小脸。
他常年锻炼,参加各种各样的任务,指腹粗粝,摩擦着她的下巴不禁有些痒痒的。
西禾伸出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轻蹭:“老纪~”
纪长青:“……”
西禾眉眼含笑,慢慢凑上去,在他唇边呢喃:“老公~”
纪长青手掌下移,从她优美的脊背滑至柔软的腰肢,似笑非笑:“今晚不想睡了?”
大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泛酸的腰瞬间得到放松。
西禾咽了咽口水,目光从他有力的手臂移向硬邦邦的胸膛,哎呀,这个要求她很难拒绝啊。
这样年轻而鲜活的纪长青,浑身上下让人欲罢不能呢。
她欢快地贴近他:“不睡了~”
大好天光,睡什么睡,起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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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地,西禾睡到大中午才醒,纪长青正好端着盒饭回来,伺候人吃完饭才去忙。
大院里的女人们捂着嘴偷笑,哎呀呀,这刚开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瞧老纪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把人都宠上天了。
西禾换上剪裁得体的长裙,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知性优雅,她把纪长青洗好的衣服端到院子里,一一晾好。
衣服是纪长青早上浸泡,中午回来洗的。
前几天她洗了次衣服,手泡得皱巴巴,纪长青看到后就不让她洗了。
当然,或许是为了不让她觉得自己太废物,把晾衣服这个活交给了她。
晾完衣服西禾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跨着个小包包出门了,路过门口几个织毛衣的妇女,纷纷抬头和她打招呼:“小禾去哪儿呀?”
西禾笑眯眯:“去市里看看,嫂子在织毛衣呀。”
嫂子们纷纷点头,目送着她走远。
西禾出了营地,在附近等了会,正好有部队的车过来,便搭车去了市里。
她所在的军营在郊外,离市区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等西禾到市里买完东西回来,差不多已经晚上六点了。
纪长青开门进来:“你进城了?”
营地日子宁静,一有风吹草动就传遍了大院。
西禾扬了扬手里的书:“是啊,去买了点花种,还有几本书。”
纪长青拿起来翻了翻,都是一些积极向上,宣传红色政权的书,还有几份报纸,其中几处做了标记。
西禾主动道:“你说我投稿赚钱怎么样?”
纪长青一顿,看向她。
西禾兴致勃勃:“我也没什么特长,就学问还算可以,反正在家也没事不如写写稿子赚点零花,你说好不好?”
仰着头,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七十年代高考,八十年代下海经商,九十年代房地产,这些都是机遇,可她身处六十年代,这个时候最好老老实实,别作妖。
她思来想去,决定养养花、写写稿,安分守己吧。
纪长青摸摸她的头:“好,想做就去做吧。”
西禾喜笑颜开,扑上去抱住他:“老公你真好!”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钻进被窝,西禾躺在纪长青怀中,手里拿着本书念给纪长青听。
她的声音如温柔的河,在夜色中静静流淌,纪长青听得十分专注。
他没读两年书,在部队这么久也亲眼见到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学习,此时西禾一念,就下意识开始学习了。
阅读声不急不缓,一直持续到十点,屋里的灯才熄下。
刚从外面回来的纪长烨:“……”
西禾在纪长青身边十分的自由自在,睡觉睡到自然醒,掌控家里的财政大权,纪长青还不让她干家务活,没多久就被养的白白胖胖。
西禾摸了摸肚子上的肉,欲哭无泪。
纪长青捏了捏:“跟我小时候养的小猪一样可爱。”
西禾:???
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气得小拳拳捶他胸口:“呸呸呸,你才是猪!”
纪长青握住她毫无力气的小拳头:“力气这么小,明天再给你补一补。”
西禾扑上去咬他。
只要两个人在家,屋里就总是各种笑闹声,嘻嘻哈哈,隔着一堵墙纪长烨直接用棉花把耳朵堵上,随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小禾,你知道长烨的那个对象不?”
午后,大婶子小媳妇坐在树底下,有的织毛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