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曾经一口一个老狗的‘记录者’和他的搭档‘摄制者’成为了魔教的人。
比起黑色玫瑰那边混乱的镜头,还是魔教这边的职业记者拍得好看一点。
和当初跟随不死族大军的那位常年沉默,只喜欢用镜头说话的记者不同,这位‘记录者’的话明显就多了很多,可能这就是官方记者和狗仔的区别?
索玛的疑惑此刻就出现在了巨幕之上,一个老虎头正贴在索玛的大脑袋旁边,两者之间,只能说没有什么区别,连花纹都差不多。
“你们看,这是光头的动物伙伴。”‘记录者’意气风发的声音里带着愉快地笑意,“这是一个托瑞尔的兽人,是艾德娜手下的队员,那个卷轴法师的随从。
虽然老虎初看都差不多,但要知道,世界上那么多老虎,基本上都能从花纹的宽窄粗细中判断出不同,而且额头的王字几乎没有相同的,连看起来相差无几的双胞胎老虎之间,可能都会出现一撮毛发变成不同的颜色。
然而,你们看看这一对,明明是处于不同宇宙的两个世界,一个是兽人,一个是真正的老虎,竟然能做到脑袋几乎没什么差别!
唔……当然,像我们这样对着脑袋一点点的研究,还是能看出区别的。
尤其是眼神,别看我们光头那个老虎挺聪明,但毕竟是野兽,他的目光凶残得多。
而这个兽人,眼神明显克制多了……看他那耳朵上竖起来的毛!他现在明明都已经被小姐姐们看得炸毛了,却还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换成光头的老虎,现在早就虎啸山林,跳来跳去折腾了!
然后就是嘴边的胡须,兽人的还是短了点。
再者你们看这里,王字最左下角,光头的老虎这里是白色的毛发,这个兽人是浅黄色的。
虽然平常看不太出来,但晨曦的光辉特别通透,还是挺容易辨认的。
真可惜,光头因为做了‘大孝子’,必须得给儿子换尿布冲奶瓶,没法参与这场冒险。
否则的话,这两个放在一起,也不知道谁会吓到誰~太可惜了啊~”
希尔的耳邊幽幽地传来一句话:“晨曦的阳光到底哪里通透到可以讓他一眼认出白色和那么浅的黄色?我怎么看不出来?”
从她那充满了幽怨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如果不是此刻不适合出现在那个正慢慢走出潜藏森林的冒险队伍前面,塞伦涅说不定会直接出现在那个虎人面前,好确定那几根毛到底是个啥色儿。
莎尔冰冷地说:“你是色盲吗?那么明显的差别!”
塞伦涅所在的水池突然抖动了一下,空中漂浮着一排色卡一样从浅到深的竖纹,然后毫不犹豫地打乱:“你来!你来告诉我这都是什么颜色!算了,让你说你也说不出来,你给我排出个从低到高的顺序就行!”
希尔看着那从透明到白色,然后过度到米色,最后再过渡到浅黄色的十几道色卡,咽了下口水……他只能分辨出最明显的四种颜色,在这之间的,他是真的没那个本事认出来。
莎尔半天没有说话,但那些色卡却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在塞伦涅‘嘿嘿哈哈’的诡异笑声中,这些色卡最后组成了一个圆环。
塞伦涅‘诶诶’了两声,她好像有点分辨不出来了。
莎尔的声音緩缓地响起:“这些色卡是你自己提供的,到底我拼的对不对,你总该心里有数吧?”
塞伦涅没有说话,把那个圆环挂在了一株正对着水池的云杉上。
很明显,莎尔就算拼错了,没有事先标注过这些色卡的月之少女,也分辨不出来。
但她还不死心,决定多看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发现哪里有不对。
莎尔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你为什么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认真?”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塞伦涅用一种怪异的声调边笑边说,“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希尔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这轻浮的腔调啊!‘少爷’到底在卡林森林那边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