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贺闻帆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确实很少在这边住。” /&a;t; 贺闻帆家的厨房快要赶上专业级的,所有用具一应俱全,只是依然崭新整洁,烤箱蒸箱的说明书都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里面。 好在只是煮几个水饺,一口小锅足够了。贺闻帆没让沈令动手,煮好后捞出来,放进两个盘子里端到餐桌上,和沈令一起蘸着醋吃。 沈令就坐在一边玩手机等他。 菜上桌后他没立刻动筷子,等贺闻帆夹起一颗咬了一口后,问他: “怎么样,好吃吗?” 是蟹黄虾仁馅的饺子,皮晶莹透亮,薄但有韧性,里面的馅儿鲜香细腻。 贺闻帆睁了睁眼: &a;#34;确实好吃,馅儿调得特别香。&a;#34;沈令满意地笑起来:&a;#34;当然了,这可是我妈妈做的。&a;#34;贺闻帆称赞:“阿姨很厉害。” 他又吃了几个,然后在碗里发现另一个种类,他挑了出来,是一颗不规则的球体。贺闻帆笑起来,给沈令看: &a;#34;你妈妈还包了蟹黄汤圆?&a;#34;沈令脸色微变。 看看贺闻帆,又看看他所谓的汤圆,沉默了。 几秒后他说: &a;#34;这是我包的饺子。&a;#34; 空气里弥漫起一阵诡异的沉默。 贺闻帆默默将“饺子汤圆”放回碟子里,一边蘸醋一边翻转着个头瞧着,用镇定的语气;“其实仔细看的话,确实比起汤圆更像饺子。” 沈令点头: &a;#34;没关系,这个确实包得不好。&a;#34; &a;#34;……抱歉。&a;#34; &a;#34;没关系。&a;#34; 沈令低头扒拉自己的饺子,没几秒又抬起头, “你应该是碰巧吃到我包得最差的那个了,其实有几个我包得还不错,你再找找?&a;#34; 贺闻帆一愣,急忙应下: “对,对,肯定还有更好的。”他在碗里翻来覆去。然而直到盘子都空了,也没人见到那颗皇帝的新饺。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此事。 贺闻帆假装那颗饺子已经进了自己的肚子。洗完碗,贺闻帆下楼扔垃圾。 门一关,沈令肩膀就垮下来,哼唧一声跑去洗手间洗脸。他太丢人了,怎么能包出一颗能被认成汤圆的饺子呢?难道他包的饺子看起来就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吗,像是直接搓的一颗球吗? 可他明明很认真地捏出了每一个褶皱啊! 虽然泡水煮涨之后不明显了,但那也是褶皱啊,贺闻帆怎么能说出像汤圆这种话的!沈令痛苦捂脸。 妈妈果然是骗他的。 说什么他有做饭的天赋,说什么他饺子一个包得比一个好,说什么进步斐然,都是骗他的。 前灵对他,有货真价实八百米城墙厚的亲妈滤镜! 沈令弯下腰,把冷水浇在脸上,企图降低脸颊的高温。 太尴尬了,他把贺闻帆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不断重播着,贺闻帆知道那是颗饺子而非汤圆时,不可置信惊慌失措并努力装作叹为观止而颤抖的嘴角。 烦死了烦死了。 沈令用力搓脸。 忽然他眼前一黑。 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毛病,吓得心脏突突跳了两下。沈令站起身,抹走脸上的水珠,伸出手却发现依稀可以辨认五指。 哦,那就不是他有毛病。 应该是停电了。 沈令深深皱起眉,这小区怎么回事,不是电梯故障就是停电,说好的高档呢? 他还是有点怕黑的,晚上睡觉都是在挂着彩灯的小帐篷里,这么突然一下子面对黑暗,还是在如此大而陌生的房子里,沈令有点慌了。 手机放在餐桌上,他进洗手间时没有带过来,沈令想给贺闻帆打个电话,或者起码照个明。 他摸摸索索走出去,客厅的窗帘被拉上了,里面漆黑一片,沈令对贺闻帆家里的陈设不熟悉,只能凭记忆靠近。 漆黑的夜包裹着他,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的奇闻诡谈不断往脑子里冒,记忆被无限刷新。沈令很怕自己会摸到点什么东西,那种吓人的,湿淋淋软乎乎的东西。 &a;#34;啊!&a;#34; 沈令摔了一跤。 他好像被椅子绊倒了,身上很痛,但来不及检查到底摔到了那里,心脏就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脊背骤然绷紧,痛苦地弯下腰,摁住胸前。坏了。 贺闻帆回来时家里一片漆黑,不见沈令的身影,寂静中传来急促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