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 宋家。
一道高挑人影惊慌闯进来,白衬衫染血。
“
伯父!伯母!不好了!”
他语气悲痛,自责愧疚。
“
蓉蓉她被绑架了!对方人多势众, 我没拦住!”
“……什么?!”
正在削果盘的宋母霍然站了起来,焦急无比,“笑寒,我们是把人安安全全交到你的手上,你怎么能让出事呢?!”
宋父也是一副责怪的色,“笑寒,你答应我们的,在外头保护沛春,老子的也撂在这了, 人是你弄丢的, 你给老子平安带回来!”
宋父很远,他们宋家的财力比不班家跟梁家, 万一绑匪狮子大开口怎么办?还不如让这小子全责!
出门的时候是活蹦乱跳的!
“啊, 炸出来了。”
班斐站直了身体,指腹沾了沾唇口, 这血袋也是真血,实在腥很。
他冲后头挑了下眉,“哥哥给你做到这个份上,讲义气吧?别忘了哥哥的酬劳。”
在病房的时候,这小鬼讨厌很, 非揪他抓出梁笑寒,也让死心, 班斐顺势提出了自己帮忙演戏跟追人的报酬。出卖弟弟才了一个吻,大少觉自己这生意做太亏了。
“知道知道你烦不烦的。”
稚澄戴了顶黑鸭舌帽, 从拐角处溅了出去,不耐烦把班斐推回去,“了,你再重新去糊石膏吧!”
宋父:?
稚澄亮出雪白牙口。
“老匹夫!把我未婚夫交出来!”
宋父顿感窒息,早就听闻圈子里流行过梁氏双生子的骗局,却没到班家大少竟然真的陪人胡闹!
宋父宋母反应过来,又开始熟练为收拾烂摊子,“我们蓉蓉啊,小时候被人拐,你不知道多怜,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家,那小手啊,全是冻疮。稚小姐,您看您多幸福啊,有这么多人爱护您,何必要抢我最后一点念呢。”
稚澄:“我妈没了,妈也没了?要是这样,我以考虑放一马!”
宋母噎了下。
宋父到底是混生意场的,立即摆出了屡试不爽的免死金牌,“你不知道,蓉蓉了抑郁症!还那么年轻……”
稚澄:“我爸娶了小后妈,跟我同岁,我也很年轻啊,都没干抢人订婚象的事。”
稚澄小嘴开始叭叭不停。
“生病就治病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没听说抢人男人还能治病哪,人唐僧肉包治百病呢?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介意让梁笑寒割一两口肉,不过你们给营养费!”
“而且您老也快歇吧,天天给卖惨,等哪天你们进棺材了,卖不了,你这造作劲,不被人五马分尸哪?”
宋父:“……”
宋母:“……”
稚澄这口低音炮,都快把老两口给轰傻了。
蓦地,冰凉手心擦过的掌根,“哥哥或许知道,他们在哪。”
稚澄:?
“你不早说!!!”
浪费半天口水!
时,环少私人的停机坪里闯进俩祖宗。
他吃了一惊,“你们也要私奔?”
弟弟跟人跑也就算了,哥哥跟弟弟的未婚妻也要跑了?
而且大少还打石膏,如身残志坚,还奔爱万里,实在令他惊叹!
稚澄杀气腾腾瞪他。
在看来,梁笑寒这群哥哥们的嫌疑都很重,说不定帮他隐瞒了逃跑路线!
环少高举双手投降,“我是没什么意见的,顶多多付一些份子钱,你们随意!”
环少给他们申请了飞行空域,以直达维扬。
环少多嘴问了句,“斐爷你怎么知道你弟弟私奔到维扬了?难道真的是心灵感应?”
“若真是有心灵感应就了。”班斐叹息道,“我都快疯的事情,被他轻易就达成了,怎么就舍跑呢?宋家那小公主就算在我面前放干了血,我都不逃婚。”
环少正要说,见斐爷眼也不眨盯旁边快要暴的粉河豚,就知道那一番不是他说的。
,您赔了一只胳膊都不够,还连命都填进去呢。
等私人飞机落地维扬,已是傍晚时分,人潮车流成了剪影。
班斐一身带血的白衬衫,瞬间成为街头焦点,还以为他是剧组人员。
他轻不闻抽了下气息。
下一刻白面包小棉服罩住了他的脸,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