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炸弹18°,稚澄摇了几下。
水声沛然坠落。
班斐微微皱眉,“你不适合喝这,乖,哥哥。”
他整晚都温柔得过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散漫捉弄。
稚澄却翘起唇角,她将橙色炸弹18°递到她面前,班斐正要接过,但她搭上了另一只手,猛勾扯金属拉环。
“刺啦!!!”
狭的罐口/爆溅出一束雪白礼花,疯狂又速,冲淋到了对面那张脸庞。
行人:?!!!
妈呀好可怕的屠杀现场!
赶紧骑上共享单车飞快跑路。
滴答滴答。
橙金色的酒液混合着细腻泡沫,从他脸颊滑落到下颌。班斐并没有擦,而是抬起那两片黑蝴蝶沾水的睫毛,轻声她,“消气了么?今晚哥哥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惊了。”
稚澄只是冷笑着,她单手抽出了自己的手机,播放起一段录音。
“啊,抱歉。”
“橙色炸弹开起来真烈呀。”
“不道躲?看来你也没喝过这款烈酒呢。”
“你说……”
空旷的场,偶尔传来附近篮球场的追逐声,后一辆末班车从他们身旁的公路驶过,又很快被霓虹光影吞噬。
稚澄面无表情,“你接近我,你对我好,就是为了哄我上床,然后到你的仇人面前炫耀是吧?梁笑斐,爸爸算什么呢?我是你的战利品,还是你无聊时候可供消遣的玩意儿?”
班斐呼吸收紧。
他惯来是城府深沉的人,巧舌如簧也不在话下,但今晚他罕见沉默了,他微微涩声,“橙皮……”
“别那样叫爸爸!恶心死了!”
稚澄暴力扣头,把一整罐的的橙色炸弹都他浇透了。
“浪子回头,哈,放屁吧,你这种人,克父克母克爷爷克弟弟!喜欢玩弄人是吧?当人人都是你的玩具是吧?你这种烂到骨子里的贱货,就该烂进腐泥了!就不配有人喜欢!”稚澄气到口不择言,“他们怎么不玩死你呢任你祸害这间啊呸!”
“那火也是,怎么没把你烧死呢!”
班斐的嘴角弧度渐渐消失,双眸镀了一层无机质的冷光。
稚澄被他单膝一顶,压在了饮料机的玻璃前,冷气渗进了她的腰臀。蓝绿冷光管在他眉间闪烁,“所以呢?你后悔又喜欢我了?”
听见她说,“是啊,我后悔死了,放着那么好的弟弟不追,我跟你人渣搅和半天!”
我明这上无人爱我。
正如我明她稚嫩肤浅的爱火不会长久。
我执起了刀锋,做起了凶手,怎么会为她写了一篇情诗,被她从头到尾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