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手机摔进灌木丛。
四分五裂。
隔天,稚澄坐在文澜楼,还在跟表姐分享她昨晚夜宵,“真,我吃了凉拌兔耳,软软脆脆,可好吃啦!”
她回味。
“是调料放得有点少。”
杭颂雅凉凉道:“你确定不是凉拌人家男孩子耳朵吗?”
她几乎是一路嚼着回来!
跟饿死鬼投胎似!
稚澄睁圆眼睛,“不可!我必不可如此变态!”
结果。
人亲自来了,还带着一对红彤彤耳朵。
稚澄沉默辽。
“噔噔!”梁笑寒竟还真给她打包了一盒凉拌兔耳,一边给她拆筷子,一边抱怨近项目,“我要去国外出差,没半个月回不来。”
稚澄喔了一声,“去吧,别乱搞行。”
梁笑寒啪一声捧住她脸,“你也是,不准背着我咬他男孩子耳朵!”他还特别强调,“尤是我哥!你说要追我!要认真追!”
他转个身女朋友没了,这个体验梁小爷可太有发言权了!
稚澄呸了声,“我搞我表姐都不搞你哥那头畜生!”
杭颂雅:“。”
谢谢您。
梁小爷出国去了,稚澄也埋首自己事业,虽然她退了外联部,但学生会她可没退。不想当主席不是好主席!
虽然本学期经过半,但再撬一撬副主席位子不成题。
这天,稚澄大课是航空力装置。作为首批双学籍飞行员班,他班上同学个个都是珍稀物种,而稚澄女同学单手都数得过来。
女同学捧着平板,窃窃私语,“这次原告简直帅翻了!手拿美强惨剧本!”
“他爸真不是个人啊,骗人当同妻得天打雷劈吧!”
有女同学忽然想起,“老大,这不是你男朋友吗?!”
?
稚澄也挤了一颗毛绒绒小脑袋进去,屏幕正在直播法庭,班斐作为原告,正装出庭,为葬身火灾母亲追讨公道。
“嘭——”
锋利手刀当场劈下,桌子都摇摇欲坠。
女生:没说您练过铁砂掌啊!!!
她咬牙切齿:“又骗爸爸我!!!”
这老狐狸,难怪情场修炼满级还破绽百出,不停惹她生气,结合一下梁笑寒出国事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关窍,全通!
法庭,原告席。
时隔六年,班斐重新站在万人瞩目审判台,这次他有备而来。
台下是形形色色目光。
震惊,好奇,猜测,愤怒,怨恨,玩味,甚至是一些猎奇不怀好意目光,以大恶意揣测他经历。这样光鲜亮丽外表下,是怎样糜烂猩红余烬?人总是对这些有违常理美丽很感兴趣。
那是一段不堪又崎岖泥沼,他双脚过去了,却唯独害怕她那到肮脏东眼。
——他冷血到把生父、老师、同学都告上了法庭!
像她那种拥有很多爱家伙,应该无法理解吧?
班斐轻叹。
若哥哥真是明该有多好,我完美无缺,我无所不,我如春花园般清澈葳蕤,你放眼所,是光华灿烂。可惜我不是。
班斐抚过起诉书,指尖摁了一下左胸纸巾袋,里面藏了一枚亮晶晶羊角糖纸。
今主人不在,劳驾你随我出鞘!
置身在命运鲜红洪流中,死亡只是轻一道祷告。从今往后,他伤疤、狰狞、丑陋,怪物般脏器,会被世人津津乐道。
黑装,白衬衫,班斐从容不迫申述。
“被告一高洁谋,介入他人婚姻,收买保姆萍姨……在原告班女士所居住秦邮公馆放置汽油,诱导原告纵火自焚!”
稚澄脖子挂着耳机,背心汗津津,骑着她重型汽车疯狂穿行在大街小巷,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杀降临人间。不管是人类是鸡鸭猪狗,都骇然避退。
耳机里传出哥哥坚定有力发言。
稚澄终于知道,他胸前那两条沙漠玫瑰蟒是怎样繁殖出来。
她竟然还嫌弃它丑!
“被告一特意利被告二监护人权利,原告儿子转到学校,散播起天阉谣言……”
稚澄气得想拧断被告一脖子!
“被告二梁庭婚内出轨,伙同被告一联手作案,逼死原告班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