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捞了个初恋名头,我这是亏还是亏?”
他的眼尾余光飘向稚澄。
“哪,妹妹,哥哥这兴师问罪还问得下去嚒?”
梁笑寒震惊,“什么?我哥是你初恋?那你岂是从初中就惦记我哥了?还惦记了我哥整整五年?那我算什么?我哥的白月光替身?!”
稚澄:“……”
救救。
我的爱情怎么这么苦。
杭颂雅愧是专业一级收拾残局的,立马就,“这医生怎么还没来呢?咱们去问问!弟弟,这路你熟,你带带我!”
梁笑寒:“啊?我也是第一次来……”
音未落就被杭颂雅提了出去。
“表妹夫,来来来,咱们联络下感情嘛,以后都一个锅搅勺的。”
“啊?啊……”
病房只剩下俩人。
“你站得那么远做什么?”班斐摩挲着涩痛的颈肉,缓解了恶心感,“先膝盖差就要顶碎哥哥的颈骨,现在还怕哥哥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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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澄嘴硬,“我怕呢。”
她还往蹦了两蹦。
死性改的样子特别气人。
“是么。”
班斐倏忽沉了下脸,唇边挑弄散漫的笑意顷刻收刀入鞘,只留一两分阴郁的残雪,寒意渗进了骨髓。
他凤眸泼墨,冷峻地睨她。
“谁教你这样管顾冲动事的?只顾着自当场爽就够了?”
“你考虑过其他后果吗?”
“你心气顺要教训哥哥就会找个偏僻没人看见的地儿吗?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知传开了会有什么下场?”
稚澄:?
这是骂我还是教我专业阴人呢?
“还有——”
班斐拉开领口,指尖了颈骨,血管淡青色。
“这个位,有三处动脉,是玛瑙瀑布的景观区,轻一儿的,高位截瘫,终身瘫痪,严重的,被你送走见上帝。是,哥哥知你度收敛得当,只会给哥哥一个轻伤教训,但你能保证你每一次出脚都被情绪携裹,都能偏倚,让人只受皮肉伤吗?”
“你能保证么?”他情态淡漠,“你。”
稚澄向来是天怕地怕的小霸王性格,等她长大后,小霸王也成了大魔王,凡是武可以镇压的,她都会跟人逼逼半天口水。
她冷防被个年长的哥哥教训了。
她很服。
“你招我你能被我踢飞吗?都是你嘴欠!”
“是,是哥哥嘴欠。”班斐,“过等我高位截瘫,那就得反过来,是你欠我的,你得给我端茶倒水,擦身陪/睡,把你一辈子都赔给哥哥。”
稚澄:?!
她瞪圆猫瞳。
硬了!她拳头又硬了!
“你认认错?以后还敢敢了?”班斐淡笑,“怎么,拳头硬了,那你来吧,最好弄死哥哥,反正我白捡个倒贴的媳妇儿,哥哥还要钱,爽死了哥哥都。”
稚澄额头青筋暴动,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初恋滤镜,噼啪破碎。
她奶腮暴鼓,涨出了个河豚脸。
“啪。”
被一根手指戳爆了。
她双脚腾空,海拔提高,被人半抱起来。
稚澄:?
她扒拉下双腿,跟螃蟹似的,死活蹬着地。
“坐好。”班斐站在床边,语气发凉,“认错会认,反省会省,能能坐好?能能稍微听?”
稚澄:?!
超!区区男友家属竟敢蔑视我——
“撕啦。”
稚澄穿的是一条奶油中高筒,被哥哥的长指勾起,从中间薄弱处轻易撕开,她惊得要跳起来,被他压住了小腿,他轻轻斥责,“流血也知,你是什么品种的马虎鬼。”
?
稚澄低头瞅眼。
奶油碎末间,膝盖果然挂了鲜红的茄子条。
她痛阈高,对疼痛的耐受性强,很多伤口都是后知后觉,痊愈了她快发现。
班斐搜了下暮云灰马球大衣,拆开单片一次性的酒精棉片,拂过她的膝盖,沾走了零星的血迹。
似乎想到什么,他蹙着眉摸上耳朵,轻轻一拧,摘下自的银丁香粒耳夹,放到掌心观看,那银质花瓣的尖锐边缘果然簇起一圈血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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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澄顶过他下颌的时候擦到的。
哥哥看也看,踩开橙黄色脚踏,将丁香粒丢进防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