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了,也不愿再去想其他的事,她只在意眼前裴九枝的伤。 裴九枝没回答她,他只是挖了些药膏,指腹按在了乌素手腕上。 那里,被金色锁链拽出了一道凄惨的红痕。 他认真地将药膏抹开,将这些红痕消除。 乌素轻轻叹了口气,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不忍的哭腔。 “小殿下,不是我的伤。”她的声音轻轻,“你的伤。” “这是惩罚。”裴九枝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指腹贴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着。 “我没看管好你,这是我的责任,我是你的丈夫,你犯的错,自然该由我承担。” 裴九枝的声线带着些许颤抖。 “这一剑的力道,足以将李绰杀了,我承下这一剑,便是惩罚。” 裴九枝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空洞的伤:“岂有治伤的道理?” “裴九枝!”乌素被金色锁链绑着,又开始挣扎,“是我。” “是你。”裴九枝染着血与药膏的手指抚上乌素的面庞。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低眸看她:“乌素,我如何能……杀你呢?” 乌素与他对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平静,她觉得裴九枝傻。 “可是……你知道的,我受了你一剑,可能死不了。”乌素碎碎念念道。 “乌素,我不会对你出剑,这与你的生死无关。”他低眸,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乌素面颊上。 他的双唇颤抖着,无数的旧日记忆纠缠着他的思绪,连同着今日乌素的所作所为,几乎要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 他的妻子,原来是这样的妖怪,他早该知道她坏了。 她若不坏,当年就不会抛下他离开。 她若不坏,就不会干脆利落斩下他的情丝。 她若不坏,如今,也不会一门想着要逃跑。 思及至此,他的吻凶狠了些许,狠狠咬住了乌素的唇。 乌素有些惊恐,她颤抖着声问:“小殿下,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洞房。”他轻笑一声,“你忘了,我们今日成亲吗?” “裴九枝!”乌素提高了声唤他。 她是真的有些慌了,小殿下……不应该这样的。 但凡他对她有些许的坚硬情绪,她现在早就逃出去了。 但他偏偏,没对她生出一点杀意。 他是囚住她的——世上最温柔的囚笼。 “什么裴九枝?”他的手按在她的面颊上,“乌素,你生气了吗?” “先给你治伤。”他在乌素面前蹲了下来。 他干脆利落地将乌素的绣鞋脱了下来。 在冰窟内璀璨光线的照耀下,她莹白如玉的脚踝上,有一处地方肿起。 裴九枝半跪在她面前,他 的手指, ◉(), 按在她脚踝的伤处上。 许多年前,乌素也跌伤过,此时,他的手指竟然小心翼翼地绕开了乌素受过旧伤的地方。 他的大掌有些凉,有着长年练剑的剑茧,他如此拢着她的脚,竟将她激得发痒。 乌素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在不知不觉间,那绑着她双手的锁链已经将她的两手拢到了身后去,让她挣扎不能。 冰凉的锁链顺着乌素的脚踝,缓缓向上攀,而后,这锁链轻轻地往外一扯。 乌素瞪大了双眼,她低头看着半跪在地上为自己敷药的裴九枝。 “小殿下……不要……”她轻声唤。 但她现在的模样,似乎没什么能够说出“不要”的底气。 “我说了,今晚是洞房。”裴九枝的背后的伤还在淌着血。 他低下头,声音极凉,又带着一丝染上欲望的灼热颤抖。 乌素的腰挺着,不由自主地靠向他,她的伤处已经上好药了,而他并未起身。 他……要做什么? 乌素的手拽紧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她的呼吸变得有些乱。 骤然间,凉意袭来,他略带冰冷的呼吸落在了那处上。 “还不行吗?”他低声问乌素。 乌素眼底泛上些许水光。 方才确实是不太行,但他现在一说,她似乎也有些。 “小殿下……”她又唤,“你……起来。” 裴九枝似乎非要跟他对着干。 他一低头,冰凉的唇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