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喘气声, 小声哀求道:“你想怎么样,都依着你。” 裴九枝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他低声在乌素耳边说道:“日月天,回不去。” 因为欲色,他的嗓音哑极了。 乌素的眉毛挑起,他却拥着她,倒了下去,她的墨发在柔软云层之上散开落下。 “为……为什么?”她懵懂地,小声问。 “今日日月天里,我约见仙洲几大宗门掌门,商讨进攻妖域一事。”他舔了一下乌素的耳垂。 乌素惊得手都抖了起来,所以……小殿下,此时此刻也在? 她不敢再想下去。 这……更加荒唐了。 以她这样小妖怪贫瘠的思绪,根本想不到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裴九枝没有骗乌素,此时日月天的镜湖之上,气氛肃穆庄重。 裴九枝——这位仙洲之主、九寰仙君、天下第一剑尊立于满山寒梅之间,脚下踩着的是镜湖里倒映的朗朗白日。 他的身形高大圣洁,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如山巅之雪,不染尘泥,无情冰冷。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崇敬又虔诚,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藏在纯白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攥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而他垂下的高贵凤目中,已染上些许意味不明的色彩。 他今日,本不想如此,但在乌素说出——“不要你”这三个字之后,他便失控了。 他……害怕听到这三个字从乌素口中说出。 而在此时的云层之上,那洁白的云絮还在翻卷着。 “走神?”裴九枝咬住了乌素的耳朵。 他的指尖湿漉漉,身子便沉了下去,乌素的鼻子一酸,眸中落下泪来。 她做这事的时候,总是容易哭,裴九枝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哭。 他低眸,长睫垂下,一下又一下地将她眼角的泪水舔去。 乌素越想越委屈,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能靠在裴九枝的怀里,不住地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了。 她的小殿下,变成了很不好的样子,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她不想这样,而他偏要这样。 她要就这样顺从他的愿望,与他在一起吗? 乌素的眉头紧锁,她特意闭上了双眸,不去看裴九枝那泛着红的眼睛。 他是天上的日月,是永不可及的山巅之雪,他怎么能如此? 这样的裴九枝,是裴九枝吗? 当年太子说,他朝祂求来的旖情香,是要陷害裴九枝,让他跌落尘泥。 那时的裴九枝对太子说,他并没有害到他。 但,真的没有吗? 乌素清楚地知道,那一日,若去的是其他的妖类,那么小殿下一定能够脱身。 但是……但是!去的是她。 乌素的眸中还是 在落泪,但这泪意已经被心底漫上的其他欢悦情绪覆盖。 是的,她还贪恋他的身体,只需要他的轻轻一触,她便很难拒绝他。 他知道她身上每一处……隐秘的、不可触碰的禁地,而他总是喜欢触碰着那些地方,让她露出失控的表情与声音。 乌素沉沦在这矛盾的、自责的漩涡之中。 她本不该与红尘里的任何一位存在产生牵扯,然而,她唯独与他产生了牵绊。 她辜负了他。 乌素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她叫得嗓子有些哑,再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低低地喘着气。 裴九枝拥着她,眼眸幽深,他的手指顺着她细瘦的脊骨慢慢摩挲。 乌素还是累了,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裴九枝将她整理好,此时,那遮蔽日光的云层才散开。 他横抱着她,往日月天的方向飞去。 但在快碰到其他人的时候,乌素似乎察觉了什么,她卧在他怀里,身形微变幻。 她变成一团混沌的黑白气流。 但她还觉得不够。 这轻盈的气流慢慢收紧,最后,她变为一只小小的黑白色飞蛾,卧在裴九枝的袖袍上。 裴九枝的身形微变,他变为一只青鸟,将这黑白色飞蛾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他领着她,悠悠往日月天飞去。 乌素确实是个执拗的性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完美地欺骗人类。 她知道,自己若是能哄着裴九枝,一定能让他更冷静些。 但某些问题的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