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存,不需要看守街道吗……”乌素想到了无人的河畔拱桥,她轻声问。 “阿存是统领,哪里需要亲自去做这种事!” 卫郦猛地站起身来,冲乌素喊道:“乌素,你不要胡说!” 乌素对着卫郦安静地眨了眨眼,一旁的林梦开腔。 “乌素,你是不是嫉妒卫郦在外边有认识的男子?” 乌素歪头,有些疑惑。 男子就男子,男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被他们挂在嘴边,有时是亲密的情人,有时又是贬低他人的借口。 “你自己依附男子也就罢了,还要误会卫郦也与你是一样的人,他们平等相爱,又怎么了?” 林梦哄着哭起来的卫郦,对乌素怒目而视。 乌素眯起眼,她给卫郦递上擦眼泪的帕子。 帕子被卫郦甩落,她十分困惑,又不如如何安慰,只转过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类,很麻烦。 乌素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她的平静生活持续了几天,名为小殿下的青鸟时不时会飞过来,问她靖王府里人员出入的信息。 乌素觉得他这样挺辛苦。 于是她自告奋勇,去扫靖王府没什么人愿意去扫的大门,每日 替他看着有谁出入。 “看吧,小殿下,我们靖王府很守规矩,每一个人来去都十分正常。” “ღ()ღ” 乌素心道还有这等好事。 裴九枝安静地看着她,他近日来也摸清了乌素的性格,她安静得不像人,有时又有些呆傻。 比如,他已经猜出,那晚是她离了靖王府,她说谎面不改色,自己却会说漏嘴。 “小殿下,你去吧。”乌素的尾音上扬,明显觉得这是好事。 “那晚,是你到方秀芝家里,替她照顾了母亲?”裴九枝看着乌素的眼睛,问道。 他的目光清冷锐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乌素惊得怀里的扫把都倒了下去。 “我不是。”她还在否认,语气是一贯的平静。 “乌素,不要对我说谎。”裴九枝俯身,替她捡起地上的竹扫把。 他的声音沉沉地传来,钻进乌素的耳朵。 乌素愣了好久,终究是点了点头。 “她要死了,母亲要吃药,再不吃药,连她的母亲也要死了。” 所以,她只能连夜赶去,替方秀芝的母亲熬药救命。 裴九枝对她点了点头,他的姿态依旧是疏离高远的。 “小殿下,对不起。”乌素说。 “无事。”裴九枝的身形变幻,他变回青鸟模样。 依照乌素给的信息,他在拱桥边的大河里追踪到那抹连绵不绝的邪气。 于河底,他发现那里出现一丝云都封印的裂缝。 云都之下,镇压着无数邪魔,那伤人的妖怪,应当就是从这裂缝之中逃出。 他的本体意识已沉入祭天大典与仙洲沟通的阵法中,剩余的这一点微弱神念,也该去处理正事了。 青鸟悠悠往云都的云璃宫飞去,乌素看着他的身影远去。 她松了一口气,小殿下终于走了。 裴九枝离开的第一天,乌素做事都格外卖力。 她还幸运地遇到了将死的小动物,获得了一些阴阳能量。 再加上之前在方秀芝那里拿到的,她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但是,她的清净日子没有持续很久,两日后,云卫的人来了。 来者是云卫的大统领傅周,在他身后的云卫队伍里,跟着卫郦的侍卫情人阿存。 傅周领人来访,靖王府的诸位管事连忙迎接。 管家刘大人伏低了身子,跪在地上,恭敬问道:“傅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傅周把玩着手里的一半兔子花灯——另一半在皇城司那里。 他冷笑一声说道:“这兔子花灯,不是靖王府外那死者方秀芝能用得起的东西。” “根据我们的调查,我们猜凶手在杀害方秀芝之后,又去往她家里,出于某种变态心理,又替方秀芝照顾了母亲,但他不慎落下了自己的花灯。” “根据此灯的售卖信息,我们查出,这盏灯是被你靖王府里的一位侍女买走了。” 傅周起身,厉声对刘大人说:“带我去寻她。” 不久之后,跪在地上的无辜侍女嘤嘤哭泣。 “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我看完灯会之后,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