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的发现让宗飨一下子就哑口无言,让他感觉尴尬无比,虽然是个大纨绔,但本质上来说宗飨还算是个讲理的人,如今何宿酉施法用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这在宗飨看来就相当于是捉了贼还拿了赃,实在无言以对,更何况这家伙居然将包括自己人在内的所有人都画了像,真不知道这个何宿酉要做什么,眼前这情形就相当于让人家抓住了把柄一样,宗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不是钱潮将何宿酉画的其他人的画像都拿出来抛出来给人们看,章益倒是很想说几句搪塞一下,但他瞟见那些画像之中居然有自己的一张时顿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继续闭嘴。
汤萍也没有料到被钱潮捉住的那个家伙居然还把他那边所有人都画了像,这可是个意料之外的发现,厌胜术施法所用就是靠那个画像,否则便不能施法,还有巫蛊之术,用的是那些雕刻好小木人,这家伙不但给自己五个人都预备齐了,连他们那边的人都没有放过,这么看此人一定是个心底阴暗的家伙无疑,见宗飨尴尬,汤萍便轻笑着说道:
“宗师兄,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你们又为什么来这里,咱们的心里彼此都清清楚楚的,现在就不要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娄姑娘当初一定要留在五灵宗我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别忘了之前我曾经与这位娄姑娘交过手的,那次也是你们两位一路在我们后面悄悄的跟着,被我们略施小计就引了出来,对不对,唉,怎么现在在这断肠谷之内,这个毛病还没改掉呢?”
汤萍曾经与娄青药交过手并将其击败过,那次是在一处山腹内的岩洞中,钱潮以石头做了一个假卵。而娄青药和宗飨二人一路尾随着钱潮五人到了那里,汤萍当时的表现正是那种如获至宝的兴奋与激动,一下子就把娄青药骗过了,让她不顾一切的冲出来争抢那假卵,然后二女就在那里动手斗了一场,最后娄青药败于汤萍,而这也成了娄青药后来滞留在五灵宗的理由。
汤萍说到这里看向娄青药,对方也满是怨恨的看着她,汤萍才不管娄青药怎么想,继续说道:
“娄姑娘,那青鸾之卵是你我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它在五灵宗的地界之内,那先天就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但毕竟天下宝物本来都是无主之物,有能者居之,既然娄姑娘想插一脚进来,也可以,若你能凭着本事自己找而且在我们之前将它找到了,我心服口服的同时更会高看你一眼,不过嘛,娄姑娘既花容月貌又身份贵重,却想凭着一些偏门的手段来与我们争的话,可就有些让我不解了,嗯,我知道让娄姑娘放弃很难,不妨我先说句话请娄姑娘记下了:你若一意孤行,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汤萍的话让娄青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尤其是汤萍所说的“偏门”手段,无非是指她以自己作饵迷惑宗飨的事情,青鸾之卵的事情成与不成,至少在宗飨这里她就已经欠了一笔。而汤萍的话也让宗飨脸上难看,身在迷中不自知,宗飨还最不愿意听别人说他被娄青药的姿色所诱惑,于是沉身说道:
“住口,汤萍,休要胡言乱语!”
而娄青药只觉得喉咙被堵住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景禄却因为刚刚在气势上被李简压倒正不服气,于是便恨声说道: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我不管什么卵不卵的,那东西最后归谁我不管,汤萍,你现在带着人这样耀武扬威的围住我们,是要做什么,是要与我们动手吗?”
陆平川听了顿时来了火气,怒骂道:
“姓景的小子,你是不是皮子痒?”
听到景禄的话后汤萍眉头皱起,瞟了他一眼之后便轻蔑的说道:
“还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好,本来今天我们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担心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来问一问各位这几天的事情,现在看来倒不是误会,既然如此嘛……”
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有些人甚至已经权利戒备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以为下一刻这五个人就要动手,这里要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斗了。
就听汤萍的声音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嘛,那今日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心里有数也就够了。看在几位师兄都是宗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有理我们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了,这次咱们就此别过,但是你们三位给我记着!”
汤萍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无比。
“这次放过你们并不是因为我们忌惮你们背后的势力,你们三位各自背后的长辈都是宗内受人尊重的人物,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脸面也只能帮你们这一次,有这一次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若是你们还要继续的话,那下一次三位师兄在我们面前可就没有半分的情面可言了,咱们手段上见真章,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伤有损,若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话,我们自然认了,若是发生在三位师兄身上,还希望三位师兄到时候硬气一些,牙齿打落和血吞,胳膊断了袖中藏,如何?”
宗飨还未说话,景禄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