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继续说道:
“你所有的疑问几乎都与寒水池的第七层有关,也好,老夫就慢慢的给你说一说。”
“嗯,首先一点,你们在第七层里面看到的那两次幻相,老夫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从你的描述之中老夫也能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你们看到的并非是什么幻相,而是在过去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听到这里,钱潮心头一震,聚精会神的听墨祖继续说下去,不过墨祖接下来说的却似乎改变了一个话题:
“不论是你,还是老夫,咱们都是修士,既踏上这修行之路,且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又有怎样的结局,最开始的时候想的都是能够最终飞升而去,得道成仙,这一点没错吧?”
钱潮虽然好奇墨祖的问话,但听到这里后也点头称是。
“那……你觉得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仙人呢?”
墨祖问完这句后就笑眯眯的看着钱潮。
而钱潮则是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说道:
“这……应该是有的吧,不然我们为什么要修行呢?”
“呵呵,你说的也不算错,修士修行正是咱们五灵宗的立足根本。嗯,老夫还不到那一步,但却不止一次亲眼见证过玉壶山上的同修飞升而去,当时的情形真是……令人震惊赞叹呐!但是老夫活了这么久的年月,却从来没有亲身遇到过仙人,也不知道那些飞升而去的同修们到底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墨祖看了看听得一头雾水的钱潮,又说道:
“虽然老夫没有见过仙人,但是你们五个小家伙却见到了,虽然是在幻相之中,但总算见到的是仙人的真容,从这一点来看,就比老夫不知道强了多少呢。”
钱潮闻言顿时一惊,忙说道:
“难道……难道在那大城里……那个穿紫衣的人就是仙人吗?”
钱潮在幻相之中只看清了那穿紫衣之人的脸面,但那是因为那人在攻城之始将自己的身形幻化的顶天立地的原因,而那些穿白衣的人由于太远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长相,想来汤萍与彦煊那四个人与钱潮也是一样。
墨祖却一笑,说道:
“非也,你正好说反了,在你们第一个幻相之中,那些穿着白袍子的人才是仙人,而你们看到的那第一个幻相,其实与典籍之中所记载的发生在太古时期最后一次仙魔大战正好能对应上,嗯,我们还可以验证一下,听说你的丹青之术很不错,既然在幻相中见到了,想必印象深刻,将其绘在纸上应该不成问题吧,你将第一个幻相中看得最清楚的人画下来如何?”
“好。”
钱潮说完立即坐回书案前,取来空白纸张铺平镇上,提笔就将他在幻相之中看到的那紫衣之人的面目画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吹了吹便拿起来给墨祖看,同时说道:
“墨先生,在第一个幻相中那个守城的穿紫袍的人晚辈看得最清楚,印象最深刻,这就是那人的相貌,其余白袍之人太远,面目不清,又因为那幻相的时间太短,实在可惜。”
墨先生则盯着钱潮手里的画像看了一阵,最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
“申参,果然是申参。”
“申参?”钱潮对墨先生说的有些不明所以。
“来,”墨先生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画轴“只听你说,若不亲眼见到你的画像,老夫其实也有些怀疑,见了你画的人像,这才确信下来,看!”
画轴被展开时钱潮注意到那是白色但已经古旧发黄的丝帛,上面绘制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半身彩像,应该是年代久远,画像的颜色都有些剥离残缺,但是看清画中那人之后钱潮就大吃一惊,墨先生手里画像中的人物五官相貌与他刚刚画出来的那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也正是钱潮在幻相之中见到的那个人,同样的方脸阔口,同样穿一件紫色袍服挺胸而立,同样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画像之外,按说画中人的长相也算相貌堂堂,但不知怎的,钱潮看到画像中的人后就隐隐有些心中发毛的感觉,同时他还注意到,在画像的下角处有几个古篆小字:
魔君申参之像。
申参是谁?
魔君又是什么?
钱潮当然不可能事前看过墨先生手里的那副画像,这一点墨祖十分笃定,也因此现在他才更加确定钱潮等人当时看到的是什么。
钱潮则诧异之极,来回看了看两幅画像之后就问道:
“墨先生,这两个人难道是一个人,这申参是何人,魔君又是什么?”
“有仙自然就有魔,仙与魔就如同手心与手背一样,仙人之中据说有仙尊统御众仙,那魔道之中自然就有魔君号令诸魔。”
“魔……”钱潮不知该如何问了,他有些明白,今夜墨祖与他说的都是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