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宗的纨绔们据说近来对宗飨的不满越积越深。
原因很简单,当然是景桀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纨绔,不论大小,在开始的震惊与恐惧渐渐的消退之后,他们的心中不论强弱都有一股怒火在积累,所想的也都差不多,那就是……纨绔竟然能被如此对待!
景桀这样的人物都能倒下,那这样的事情就能发生在所有的纨绔身上,这是让他们不解,迷惑,害怕并且愤怒的。
景桀在宗内原本没什么朋友,但自从他被逐走之后,渐渐的他的朋友竟多了起来,许多以前高攀不上景桀,被景桀看不上甚至还十分鄙夷的小纨绔们纷纷的成为了景桀多年的亲密好友,种种兄弟情深的往事被娓娓道来还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讲述之人在说到动情之处往往还能挤出几滴眼泪来以博取听者的同情,不但如此,这些人也不知是不是在私底下进行过串谋,居然所说的还能互相作证,一时间景桀倒成了一位在宗内处处与人为善,受人尊重却又不慎受到陷害而落了个悲惨结局的悲情人物。
但处置景桀的是宗门,是宗门的议事堂,对此他们无能为力,不过……造成这个结果的始作俑者……钱潮、汤萍那五个人,这五个人也是近来最令这些大小纨绔们畏惧的人物,他们是不是该为景桀的结局付出代价呢!
当然了,这些纨绔们这样煽风点火的无非是希望有人能出头对付钱潮与汤萍那五个人,最好是能将他们五个人彻底的除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解恨加安心,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若真的有这个胆量和本事,也就不会处处去买弄口舌、搬弄是非了,他们之所以如此做,就是在造势,而他们的造势的目的,则是因为最该出面振臂一呼的人物却一直按兵不动,静悄悄的。
这个人当然就是宗飨。
宗飨心中也苦,早在景桀被废掉修为又被逐出宗门后,宗飨就被自己的长辈们叫去问话,那是个大阵仗,他的长辈除了身在玉壶山修行的以外都到齐了,一个个在堂中正襟危坐对他怒目而视,一见面就喝令他跪倒在地,接着他的长辈们就严厉的逼问起景桀做的那些事情他是否插手,宗飨没做过当然不会承认。后来他的长辈就开始问他这些年在宗内有没有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比如像景桀那样与穆阳宗姓归的那小子暗通款曲,为了一点子拿不上台面的灵石居然肯为对方杀人,宗飨又是极力的否认。后来他的长辈就问他这些年在宗内有没有做过其他违背宗门规矩又能惹得天怒人怨的恶事,在这里宗飨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毕竟他的手也不算太干净,被问话后就在想着自己做过的那几件事有哪些够得上天怒人怨的级别,但就是这一犹豫顿时惹得他的长辈们大怒,在他们看来宗飨一定是如景桀一样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连番逼问之下,景桀被迫将自己过往的几件事情说了出来,为此还受了长辈们的责罚,被禁足了一段时间。
重要的是,宗飨的长辈们最后严厉的警告宗飨,景桀的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过后绝不许他起什么要为景桀报仇的心思。
宗飨被自己的长辈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倒是不怪钱潮那些人,在心里却埋怨景桀,恨他胡作非为给自己带来了无妄之灾,如今有了自己长辈的严厉警告,再加上他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了娄青药的身上,因此在景桀的事情逐渐平息之后他也没想着要去与钱潮那些人作对。
被解除禁足之后,宗飨就忙不迭的去找了娄青药,为景桀报仇哪有哄美人开心来得实在呢。
当然了,宗飨不想再理会景桀的事情,但有人却要逼得他对钱潮那些人出手。
这个人自然就是章益了。
在公羊黼败走五灵宗之后,章益就提心吊胆了好一阵,虽然等了一段时间也不见钱潮有动寒水池的打算,但章益心中明白,只要钱潮那些人从寒水池中将刑让捉住了,那就是他的死期。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将钱潮除掉,但是虽然身为大纨绔,章益手中能掌握的实力是远不如景桀的,对付钱潮他属于有心无力,甚至还为最糟糕的情形出现时如何逃出五灵宗作了打算。
当然在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之前,章益一直没有放弃努力。
他首先看中的人并不是宗飨,而是桓产,毕竟比起宗飨而言,桓产对钱潮那些人的恨意更盛,或许他能够将桓产拉拢到自己这边,两个人联手想个什么主意将钱潮除掉,于是带着这个想法章益曾一度频频的接近桓产。可惜的是不论是私底下试探性的暗示还是摊牌一样的明示抑或是在众人前对桓产的讥讽嘲弄,那桓产居然都不为所动,大不了就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能看得出来,桓产在景桀的事情之后也受到了自家长辈的严厉警告,因此不敢有什么动作。其实章益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他没办法不打钱潮的注意而已,而桓产对钱潮那些人的态度也让章益头疼不已,其余的纨绔还有凤游,但那小子根本就指望不上,每天不是饮酒就是与女人饮酒,一幅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章益从开始就没有打过凤游的主意。
而就在章益想着如何将宗飨拉下水的时候,林涧返回了宗内,这给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