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师兄或是前辈来取这镜子,让我不要乱跑,专心等着就好,我这才一直未出门,说实话,这镜子当初到手的时候我就十分的好奇,便想着能不能将其研究一番,若是能照着这样子炼制出来那才最好,因此这才多留了几天的。”
林涧听别人说过,问那位汤萍师妹要这面镜子的时候,这个丫头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肯献出来,今天他与汤萍一起来找钱潮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丫头脸上不情愿的神情来,听钱潮一说这才明白这丫头是打得这主意,但他没想到这个钱潮倒是如此上道,一见面说明来意,马上就乖乖的将那“水雾镜”献了出来,这令他十分的满意。
唯独汤萍心中暗气,趁林涧不注意直看钱潮,她并不知道为何钱潮要这样痛快得就将这镜子交出去。
接过了那镜子,林涧略微一试,马上便确认必是那“水雾镜”无疑,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钱师弟研究得如何了呢?”
林涧这样说不过是随意一说而已,哪里是真想知道呢,水雾镜这样的宝贝,一个炼气弟子就想弄明白还想炼制出来,岂不是笑话!
“说来实在是让人羞愧,看了几天,一无所得,呶……”
说着钱潮还将桌上的几张纸拿起来给林涧看,纸上所画便是水雾镜,钱潮用工笔细细得将这镜子描绘下来,什么正面、侧面、背面,画的一丝不苟,其余纸上还有一些常用的炼器符文等,倒真像是在琢磨这镜子的炼制之法。
“这……难道钱师弟真的能炼制这镜子了?”
林涧似乎没听清钱潮刚才说的话,只看那几张纸倒是像模像样,这才好奇的问。
“哪里,这镜子实在太过玄妙,唉,远不是我能弄懂的,嘿,我也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听钱潮这样讲,林涧便又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这水雾镜嘛,倒真是一件宝物,说起来这镜子是你们得来的,但毕竟与年家有关,宗门与年家之间还要将这笔账细细的算一算,这个镜子,还有被你们擒住的那个姓年的小子,便是宗门握在手里的人证和物证,因此才要将这镜子收回去,不过钱师弟,你们放心,待过些日子,宗门必然会厚赐你们,不会让你们白白为宗门出力。”
钱潮听了似乎十分高兴,说道:
“那就好,那就多谢林师兄了。”
“诶,谢我作甚,这是你们该得的。”然后林涧又看了看汤萍“汤师妹,既然这镜子我已经拿到了,那我也要赶紧回去复命了,就不在这里久留,钱师弟,告辞。”
“失礼了,连杯茶都没有请林师兄。”
“不必客气,留步。”
就这样钱潮殷勤而又客气的将林涧送走了。
林涧一走,汤萍便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钱小子,你……”
但是话却没有说完,因为她发现钱潮转身之时居然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本来她就发现钱潮的脸色有些发白,现在又如此马上便意识到钱潮可能是被伤着了,伸手便去扶他。
汤萍的手扶在了钱潮的肩上,本来只轻轻一扶,但是钱潮却一下子几乎叫出声来,眼看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便滚落下来。
汤萍大惊,忙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钱潮摆了摆手,手扶着自己的肋间一点一点、一瘸一拐的走回到石桌旁轻轻的坐了下来。
“你受伤了!”汤萍面色一沉,寒声问道“谁干的!是为了这镜子吗?”
钱小子在宗内受伤,谁这么大的胆子!再加上今日钱小子表现的古怪,她便疑心有人来威胁过钱潮。
“不是,”钱潮摆了摆手,然后再一指桌面上的纸“这东西,我弄明白了,不过咱们碰不得。”
纸上所画的正是刚才林涧拿走的那面水雾镜。
“什么?”
“先别问那么多,彦姐在栖霞山还是在李兄那里?”
“我们本是一起出来的,她要去紫竹林那里去看看李兄的伤势是不是全好了,结果半路就被林涧拦住了才来的你这里。”
“那就好,我还能勉强支撑,咱们一起去李兄那里,先让彦姐看看我的伤。”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汤丫头……我要是说这伤都是拜那镜子所赐,你信吗?”
“什么!”
……
木秀峰,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