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正在给彦煊帮忙,见到那位范衠师兄簇拥着几个人把一个口边血迹淋漓的人扶过来医治,便起身轻轻的在范衠的衣袖上扯了一扯。
范衠自然是认得这位汤师妹的,见她如此便知道是有话要与自己说,转头吩咐几句,便有人凑过来帮忙,然后这才与汤萍一起走到了一旁。
“范师兄,有两个人要交给你处置。”
说着汤萍便将钱潮招呼过来说了一句,然后钱潮便向一处僻静地方走了过去。
范衠格外用心的看了看钱潮,不为别的,刚才这个小师弟在这夜里的表现实在太过亮眼,他知道有如此手段的小师弟日后必然成为亮眼的人物,同时他更是对钱潮充满了好奇,不知道钱潮究竟是宗内哪位前辈门下的高徒,想到这里又看了看汤萍身后脸色依旧苍白的李简与陆平川一眼,这二人今夜都有不俗的表现,尤其是那个身材粗壮异常的大个子,似乎方央方寒说过一句,这小子姓陆,是厚土祠康釜前辈的弟子,难怪如此厉害。
正想着,就见钱潮已经走了回来,身后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跟在他身后飘了过来。
那正是被李简刺过一剑然后又被汤萍擒住的年家之子,汤萍暗地里给钱潮的那面“水雾镜”便是从此人身上夺来的,此时他看起来白乎乎的则是因为汤萍擒住他之后担心这小子跑掉,便让自己的两只白玉小蜘蛛用蛛丝将他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那白乎乎的东西落下,范衠一时之间还真没有认出来那是什么,仔细看后才发现居然里面有个人,不过这白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好奇之下,范衠还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位年家之子身上密布层叠的白色蛛丝,险些将手指粘在上面。
“这是?”范衠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困在蛛丝之内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这位汤师妹如此重视。
“范师兄,还记得今夜里有人曾经冒充言霜姑娘,引着那些散修一路而行最后将他们引到言霜姑娘身边的事吗?”
“当然记得!哦……就是这个家伙吗?”
“没错,就是他,”汤萍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那位年家之子虽然伤重,但依旧有一口气在,能看见胸口不停的起伏“这个人把那些散修引到这里后就打算逃走,定然与那些为了灵石杀人的散修不同,碰巧当时我们就在附近,便出手将他捉了,还有,范师兄,这个人一来有可能对这次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二来此人的身份我大致也猜到了,他很可能就是永州年家的人。”
“永州年家?”
范衠对永州年家并没什么印象,不过见汤萍说的郑重,便问了一句。
“嗯,永州年家,与咱们水云谷月映林有些渊源,你只要将他带回去,说明了他的身份,自然月映林的长辈会重视此人的,必然会问个明白。”
范衠当然知道月映林精擅幻术,若脚下这个人的世家与月映林有些渊源的话,那这人必然也是个用幻术的高手,月映林的长辈自然会重视,便点头说道:
“好,此人就交给我了。”
“嗯,还有一人呢,不过先请范师兄看看这个。”
说完,汤萍便将一物递给范衠,正是从那归肃身上缴来的玉佩,穆阳宗到底是个大宗门,身份玉佩自然与五灵宗的截然不同,不过到底上面是有归肃的名字的。
“归肃?穆阳宗?”范衠看清了手里的玉佩后,心中愈发的惊奇,看了汤萍一眼继续问道“汤师妹,这个玉佩是穆阳宗的?这上面的归肃二字是……?”
“自然是这玉佩主人的名字了,哦,有件事情范师兄该听说过,那位言霜姑娘在来咱们五灵宗的路上,曾遇到过穆阳宗与摩天崖的联手截杀,那一次很危险,护送言霜的人中正有我的祖父,他老人家向宗内发信求援,然后我师父便带领着一众前辈赶了过去,动手之时还杀了一个归姓的穆阳宗结丹修士……”
“你说的是被姑获前辈斩了的那个归长风?”
范衠听了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块玉佩的由来。
“正是,动手之时这个归肃手段不俗也就罢了,偏偏手中还有几件能保命的东西,那至少是结丹修士赐给他的,由此我才怀疑他的身份,很可能这个归肃与那个死了的归长风是血亲的关系……”
“你是说……”听到这里范衠才被惊到了,他紧紧的盯着汤萍“这个归肃……不仅是冲着言霜姑娘来的,而且还要对汤师妹不利?”
“不错,正是如此,他出现后根本就没有对言霜姑娘出手,而是直接就找上了我。”汤萍答道。
“该死!”
范衠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虽然今夜他主要保护的是言霜,但若是汤萍在这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情,不论是被杀还是被掳,那个汤伯年,他见了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师叔的人物,还有那个姑获仙子,自己的师父见了都不敢造次的御灵长老,这两位怕是要从此恨上自己了,想到这里范衠也觉得一阵后怕!
“汤师妹,你没有被他伤到吧?那家伙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