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之首,他姓康名釜,人称是“谈釜色变,厚土庖丁”,乃是宗内厚土祠的一位结丹长老,一身的修为无人能敌,却偏偏与那汤伯年素来亲厚。
至于那汤伯年嘛,并未在这“五大不讲理”之列,众结丹修士给他的评价则是“大多时候讲理”。
那陆平川是汤伯年主持甲选之时相中的,连哄带骗的从陆家庄弄到了幼鸣谷,待回到宗门后便献宝一般去找那康釜,将陆平川那小子的千般好、万般秒说得天花乱坠一般,将个本来懒得教徒弟的康釜说得心中大喜,定要将那陆平川收到自己门下不可。
不过那可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过了一年,这位康前辈早把要收一个徒弟的事情忘了,今日还是汤伯年匆匆的跑到厚土祠去找的康釜,这才让这位康前辈想起来还有个徒弟要收,不然就便宜别人了,然后二人再匆匆的赶到择徒之处。
不过当时厚土祠已经派来修士来择徒了,自己这样硬去抢,同门之间总是面上不太好看的,这位康前辈虽然位列“五大不讲理”之首,却总觉得自己是个讲理的人,那可想个什么办法呢?就在这时他见汤伯年进去跟那木秀峰姓阚的说要带走自己孙女,无人拦他,于是自己也跟那阚修士谎称有个子侄在这里要带走,只要自己能把那陆小子带走,那谁还管那些明白过来的结丹修士说怪话、翻白眼呢。
这陆平川在这群新晋的炼气弟子中并不难寻,这说得可不是他相貌出众,而是那陆平川个头极高,在一片黑压压的弟子中,不但他那一张大脸一眼就能被看到,就连宽宽的肩膀也都高于其他弟子的头顶。
那康釜按着汤伯年对自己说过的陆平川的相貌一眼就看到了,心中暗喜,便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待来到陆平川面前才发现按着自己的身量竟然只能和这小子平视,不禁又是高兴,暗道这小子才十几岁,在宗内再修行一阵子,等他完全长成之时,还不知会多高多壮,那可真给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挣脸。
当下,康釜一伸手抓住了陆平川的腕子,立时发现那汤老头果然没骗自己,这小子果真是上佳的资质,心中高兴之极不由得放声大笑,声音之大让身周围的弟子们纷纷捂耳躲避。
陆平川见这个怪人直奔自己而来到了跟前就抓自己的手还跟疯子一样笑个不停,他能猜到来的是一位宗门的长辈,但手被一个大男人抓着很不自在,挣了两挣竟然挣脱不开,这可让他很是惊奇,暗道这个家伙好大的力气,便开口说道:“哎,你抓着我手做什么?”
康釜听汤伯年也说起过这个陆平川的难缠,说这个陆平川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正琢磨该怎么让这孩子跟自己走,听那孩子问自己,便也开口说道:“小子,你可姓陆?”
“是啊,你是谁?”
“我嘛,哼哼,我乃是宗内厚土祠长老……”
话没说完就见陆平川两只大眼顿时亮了起来,抢过话头就说道:
“厚土祠?可是那个喝酒吃肉睡大觉就能修行的门派吗?”
这话倒把康釜问住了,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些定是那汤伯年哄骗这陆平川时所讲,于是也不纠正,反而顺着陆平川说道:
“那是自然!”
“哎!前辈,我正要去厚土祠啊!”
“嗯……这个倒也简单,你只须拜我为师即可。”
“嗯,行啊,师父在上,徒弟给师父磕头了!”
“啊!?”康釜倒是愣住了,就见那陆平川不知何时甩脱他的手,跪伏在地上,大脑袋砸地面,“咚”“咚”“咚”三声闷响在殿内回荡,待陆平川拜完站起身来对康釜说道:
“师父,咱们可以走了吧?”
“呃……走,走,师父带你回厚土祠,哈哈哈哈。”
哪有汤老头说得那么难,看看,老子一出面,这孩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拜师了,那汤老头还在那里看着呢,估计心里都气坏了吧,肯定也是想看老子的好戏,没成想……哈哈哈哈!
“师父,我都磕了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听着,小子,你师父我姓康名釜。”
“嗯,好命字!”
“傻小子,你刚才磕头也太快了,我都没拦住,我本想回厚土祠好好的操办一下,请一些宗内的好友来观礼,到时候你挨个去磕头,叫一声师叔师伯,哪一个看在我的面上不得给你点儿见面礼什么的吗?”
“哎,对呀,唉,没事,师父,回头你老人家再办一次,请那些师叔师伯们来,我再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头不就得了?”
“嗯!好徒弟,好办法,就这么办。喂,我说各位师兄师姐,今日我康釜收了一个好徒弟,待我回去布置布置,改日再给你们送请柬,请你们观礼,到时候你们可千万别空着手来,哈哈哈哈!”
那些五门派来选弟子的结丹修士们一个个面色古怪,摇头苦笑,尤其那木秀峰的阚姓修士,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这康釜给诳了,明明依着规矩是木秀峰先选,可半路这康釜却横插一杠子,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