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虽然有一千万个不愿意陪齐景林,太后既然说了,她也都不好推辞。
于是当时就答应下来,就见对面的齐景林露出笑容,显然是高兴于之后能跟她相处。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齐景林就说要到外头去看看,江语棠自然也跟着,除此之外,太后还派了个安慈殿里年岁稍长一些的宫女陪同,主要便是想着不出乱子。
于是三人出去的时候,宫女在前头不远不近地引路,江语棠就陪在齐景林的身边,也不多介绍。
“太后娘娘好歹是让姐姐陪我的,怎么姐姐出来之后一言不发?”
没走多远,齐景林就直接问了一句。
这句话简直堪称是明知故问,毕竟他自己心里也应该知道,江语棠并不想搭理他。
不过就算知道,他都能厚着脸皮问出来了,江语棠也不好直接打他的脸面,所以也就只是对他皮笑肉不笑。
“我来这皇宫里头也没多久,恐怕还没有齐公子了解。你若是好奇,不如问问前头的宫女姐姐,总比在我这儿要了解的多。”
“可我就是想让姐姐与我说,姐姐说话好听,如同婉转莺啼一般。”
江语棠听的一身鸡皮疙瘩,
是真的不吃这一套。
“齐公子若是因为样貌对我多有好奇,那大可不必,这世间美丽的女子多的是,关我瞧见的就不知凡几,你大可去找一个能够给你回应的,不必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也是没趣儿。”
江语棠说到此处,已经是把话说的十分明白,她甚至开口之后,都怕对方说她自恋。
可齐景林却笑得意味深长,“有没有趣儿我说了才算,姐姐说了不算。”
江语棠微微驻足,面上假装的笑意也不见了,恢复成一片正色,“可齐公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我有些冒犯,我总要与公子说明白,请公子莫要再缠着我不放了。”
齐景林听到此处,面上的笑意才稍稍收敛几分,只是对着江语棠的时候,他还是保证了一定的温和。
“你怎么就知道,我仅仅只是因为一张脸,就对你心生欢喜呢?”
“这难道不是公子自己说的吗?何况你我之间并没有交集,除去外貌,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表现出了什么内涵,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吸引到公子。”
江语棠条理清晰,也自以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齐景林总该有所退缩。
毕竟西南侯官位并不
低,又有一个做贤妃的妹妹,他的儿子总归是高高在上成了习惯,绝对不能容忍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自己。
然而齐景林却偏偏有这样的执着。
“我了解过你,而我了解的,远远比你所猜想的要多。”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江语棠就觉得颇为不适应,就好像自己作为猎物被盯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齐公子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并且可以为了他奉献我的全部。我来这皇宫之中,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就为了那么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子,做到这个份上,你值得吗?”齐景林说到此处,面上的笑意才完全收敛殆尽,“我不觉得你是个脑子里只能装得进情爱的人,你值得更好的人,也足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公子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就是更好的人呢?”江语棠反问他,“这世间情爱,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如何,就足够了,不必旁人多言置喙。或许在公子看来我是冥顽不灵,可我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江语棠说到此处,便已经不愿与他多言,直接
便朝着他微微点头示意。
“既然我在这儿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公子忙的,那就先回去了,公子若是想继续在这皇宫里头走走逛逛,就让宫女姐姐陪你吧。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走,也顾不得什么系统的任务,以及会不会得罪贤妃。
毕竟和齐景林相处,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她是真的怕自己再这么听下去,能当场给他翻个白眼。
她走之后,江语棠就直接回了安慈殿,只是想了想着实不知如何跟太后交代,索性暂时就没有去给她报备。
等快要到中午的时候,她才送去了两样点心,那模样虽说不算精细,却也正如太后所说的那样,正是因为这卖相不好,才足以证明是她的手艺。
“无事献殷勤,这又是有什么事情想求哀家,才做了这么些点心?”太后笑着问道。
江语棠只以为她还不知今日发生的事情,不似平日那般与她玩笑,只是微微垂着眸子,有些愧疚一般说道:“今日太后娘娘让臣女好好待客,臣女却不顾客人高兴与否,直接走了。当时是昏了头了,后头仔细想想确实不大体面,所以想跟太后娘娘认个错
。”
太后点了点头,也不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