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物。”

“以前，觉得在父皇心里，柔母妃一定很重要。”

“可柔母妃，到底也没那么重要，在她最需要救助的时候，父皇还是舍弃了她。”

“许是父皇知道柔母妃看似温柔的，却是性子烈的，一定会为我鸣不平，所以舍弃了她！”

“为了所谓的六宫和睦舍弃了她。”

元笙一大惊，柔贵妃，竟是……死于先帝之手吗？

她不是被旁人害的吗？

“九曦，你从哪得来的这些消息？”

元笙一揽抱着他肩膀，“是公主告诉你的吗？你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消息才如此难过的吗？”

季九曦:“不是阿姐。”

季九曦垂下眼眸，“许是阿姐，早也是猜到了，只怕我难过，所以不告诉我。”

“阿姐回锦后，去祭拜了母妃两次，却没去祭拜父皇，想来，她是早早知道的。”

季九曦呵笑了几声，合上眼眸，深深叹了口气，道:“笙一，皇家，真不是个好去处。”

那些事情，是季九曦探寻了数十年的真相，如今真相变成这样，他颓废消沉。

元笙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似乎什么话，都抚/慰不了那又失望又悲痛的受伤的心。

倘若柔贵妃的事情先帝有插手，那只怕另外一些事情，也是有先帝的默许的。

当年下毒之人，只怕会是那个早早就排除在外的人。

宋太妃曾提过李太妃的娘家是南郡人，只怕，宋太妃是早已经知晓的。

元笙一看向远处橙黄的夕阳，觉得那夕阳西下，是异常萧瑟的。

生命逝世，无法挽回，一切，都消尽在黑夜里。

人去了，好与坏，都留给了后人，悲痛之事，也留个后人去承受的。

有些人看得开一些，许是几年时间便是抚平了伤痕，或是年数再长一些，可看不开的，却是无法解脱，那伤痕，何时揭开，都是血淋淋的，都是痛彻骨髓的。

季九曦是看不开的那种，他从未停止找寻真相，并为此付出很多，牺牲巨大。

可真相，是出乎意料的，打得他措手不及，信仰瓦解，人也变了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