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太后:“曦儿，感觉如何了？”

季九曦看了她一眼，“烦扰母后担心，夜深了，母后回去歇息吧。”

朱太后:“曦儿，你病症未明，母后怎么能安寝，母后留在这儿陪着你。”

“母后，这儿有太医照顾，有皇后等人照顾，母后回去安寝，儿子康复后必然来请安问候。”

“莫一，阿樱，送太后回延禧殿。”

季九曦虽然声音低微，但气势不减，朱太后此刻未占什么优势，只好先服软。

朱太后走后，这乾正殿紧绷的气氛缓解下来。

季九曦罢了罢手，“都退下去，奈文留下。”

夏春谷欲言又止，看到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还是作揖退下。

自他醒来后，便一直握着元笙一的手，这份关爱，其他人都是没有的，他甚至未看其他妃嫔一眼，更别说一句关切问话了。

厅堂里，夏春谷坐着，静默不语，连着婢女送茶，她也没搭理。

夏春谷原本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可一瞧见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她便心里不畅快，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十分眼红，十分嫉妒。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心中想的那般宽厚大度。

这些年能平稳度日，不嫉不妒，是因为他从未宠爱过任何一位妃嫔。

王三妹见她有些神情恍惚，便是上前问候了几句。

夏春谷抬眼看她，“慧贵妃，多年来，一直不嫉妒不羡慕吗？”

“你是如何做到心如止水的？”

王三妹愣了好一会儿，明白她说的是何事后，坦然一笑。

“无数的期待，无数的落空，不再期待，不会有失望，自然心如止水了。”

这坦然的话，听得夏春谷心口发涩。

王三妹许是看出她的迷茫，好心劝道:“皇后，切莫执拗，不然害人害己。”

王三妹见过蔡如意的殇情，也见过朱纯儿从得意到落魄的样子，不愿见有人落魄。

夏春谷摇摇头，“我听过蔡氏的故事，当初觉得太糊涂了，太痴傻了，如今，身处其中，才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如何的心境。”

“皇后！”

夏春谷罢了罢手，“放心，我不会背叛他，不会做出有伤风化、有侮-辱他名声的事情。”

寝殿内，江奈文听了几句话后，便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