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睡了。

这显然，不会是困了这般简单。

季九曦缓缓靠近，隔着被子抱住她，“对不起，笙一，是我太心急了。”

她刚回来，定是累坏了。

都怪自己。

“笙一……你别怕我。”

季九曦轻拍了拍被子，“我……我不会这样了，你不愿时，我不会强迫你的。”

“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薄被下的元笙一，早已是泪流满面。

听着他的自责之词，她心如刀割。

明明不是他的错，可……可最后，却还是令他感到难过了。

怀里的人没说话了，季九曦以为她是不想搭理自己，是还在生气，也没再多言了，只是依旧是隔着薄被抱住她。

他想，不着急的，只要她回来了，一切都不着急的。

她在外受苦了，自己不能逼她，睡着前，季九曦一直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九曦……”

天朦朦亮时，耳边忽然一声沙哑的呼唤。

季九曦立马惊醒，触上肩膀上的枕着的小脸颊，那脸颊，湿哒哒的，全是泪水。

“笙一……”

季九曦彻底清醒了，“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非常不安，想起身点亮烛火，却被拦住了。

“笙一!”

“我没事!”

元笙一握住他的手，哑着嗓子道:“我是想和你说，你很好的，九曦，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是我……”

“是我对不起你，九曦。”

季九曦忙用衣袖擦拭着她的脸颊，心疼道:“你胡说什么呢。”

这小家伙，嗓子声音都变了，是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宿了。

“笙一，你从未亏欠我，不必哭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不要哭了。”

季九曦抚上那眉眼，“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定比以前还用心，不让你吃苦的。”

“亲密之事，我绝不逼你，你不要害怕。”

“……”

元笙一………

元笙一深深的攥上拳头，在心里道谢抱歉九曦，对不起，于你有愧，这一生的亏欠，希望来世，能还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