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他的衣袖，道:“你忘记吧，宫中已经够乱了！”

“忘记？季照光，你说得轻巧！”

季照光一把甩开他，“柔母妃，养育我，真心待我，视如己出！”

“她本可以有亲生的皇子，可怕我会介意，一直在偷偷的避孕。”

“唯一一次怀上了，还被人害得滑胎，差点命都没救回来。”

“为了护我，阿姐远嫁西境。本以为风平浪静，平安度日，她却丢了性命。”

“她心地纯良，受此遭遇，你让我忘记？”

“柔母妃，至纯善良，不参与任何纷争，却被算计落胎，终身不育，亲女儿远嫁，养子病重，她自己死于非命！你让我忘记？”

“季照光，你心安吗？”

“你一声愧疚，挤几滴泪水，柔母妃便能回来吗？我阿姐就能从西境回来吗？你能被宽恕吗？”

“九曦！”

季照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羞怒道:“你要如何呢？杀人偿命吗？你要新锦乱成一锅粥吗？你要父皇的苦心白费吗？”

“父皇不彻查当年之事，便是不想皇族内乱！”

“宫中之事，本就无情！受苦受难的何止你呢。

我背负夺你太子之位的骂名到现在呢，我还不是默默受着。”

“那是你活该！”

季九曦:“你当年，真没能力阻挡吗？

你明明知道，却不阻挡，容许那些作恶者继续作恶，害人性命，如今你还包庇着，允许他们继续作恶！”

“好，好！”

季照光气得在祠堂走来走去，暴躁道，“我是活该，我是罪有应得！”

“那大王兄呢，他也是活该吗？”

“纷乱如此，人人都要寻仇吗？”

“九曦，你算计我的，也不在一次两次！我若是去计较，你还能活着吗？”

季九曦冷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叫喧委屈。

季九曦知晓自己的六哥为了所为的‘江山稳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真相的。

他如今是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