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记得,季和二十年,王妃也是这般。
她不爱说话,脸色平淡,眼里是忧郁之色,她似乎对许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致,吃得东西也少。
旁人的话,她听不进去,她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世界,旁人进不去,莫不着。
她像是一盏油等,在熬着,等待着油尽灯枯的一日。
如今的王妃,与那时,太像了,太像了。
“这可要什么办才好。”
元小竹担忧的啜泣着,无助道:“王妃,小竹该怎么做呢……”
“该怎么做呢!”
沈二路过小径,听见有人哭泣之声,便是好奇的走了进来,见是小竹,他更是不解。
小竹性子随王妃,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吃不了亏的主,别人没被她欺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她受欺负呢。
“小竹,你这是咋了?”
小竹听见是沈二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的剑就砍了过去。
沈二咋乎乎道:“小竹,你莫名其妙啊!”
“我莫名其妙,是你莫名其妙呢!你跟着王爷,小心变成和王爷一样凉薄的人。”
“我家王妃跟着王爷,铁定是没好日子的,肯定是吃亏的。”
沈二:“小竹,这你就白瞎担心了,别听疫/病二字吓人,实则并不是什么绝症,会传人,却不是人人都传,而且,不是人人都重的。”
“王爷会没事的,王妃也会没事的。”
“你就别担心了,小竹。”
“你懂得屁啊!”
小竹没好气的瞪他,“沈二,你滚开,看见你就烦。”
她提着剑,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我……”
沈二盯着那远去的暴躁背影,自言自语道:“如何看见我就到了……”
“这小竹,才几天没骂人,又暴躁了!莫名其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