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皇后一向恩爱情深、琴瑟和鸣的。
怎会如何?
许是季照光口误了?许是他烧糊涂了?
可他坚定的眼神,是在肯定这个意思。
“十一娘……”
他握紧她的手,肯定道:“只要你愿意,那位置便是你的。”
“妾身不愿意!”
元笙一抽开自己的手,把水杯和药放在床前桌前柜上。
她跪下作揖行礼,“陛下,请恕臣妾的冒犯之罪。”
“只是这些话,妾身,不得不说。”
“陛下!”
元笙一挺直腰杆子,正视着他,不卑不亢道:“妾身不知是否有什么举动令陛下误会了!只是,今日陛下既是没再遮饰心意,那请恕笙一,也直言了。”
“笙一是静王妃,是臣妇,陛下是天子,为天子侍疾,日日夜夜,月月年年,都是臣妇的本分,臣妇绝不会推辞。只是,臣妇,是静王府的人,此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十一娘……”
“陛下,十一娘,已不是十年前的小姑娘了,她是人妻,还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的妻子,您该有所顾忌。”
“皇后朱氏,真心待你,贤良淑德,无甚过错,更为您辛苦孕育了两位皇子,您不该这样伤她的心。”
朱由妍立于门口,听到这些话,虽是在意料之中,却也深受感动。
她不在乎名份,就算为了成全季照光而自请废后,她也是毫无怨言的。
可是,毫无怨言,向来都不等于不伤心难过的。
她,只是把心里的伤心难过藏起来了而已。
元笙一说的这些道理,季照光是听不进去半点的。
昨日他瞧见的那一幕幕恩爱缠、绵的画面,早已是刺激得他没了理智。
他连声咳嗽着,咳得脸红耳红,青筋暴起。
他心里生气,气这不公的命运,但是不舍得对她发火。
他抬起手,道:“你起来,别跪着,地上凉。”
“十一娘,你起来。”
元笙一起来,递上一杯水,“陛下,润润嗓子,身子为重。”
元笙一余光发现门口的衣摆,便是高喊一声,“皇后娘娘……”
朱由妍听见他咳嗽,心里已是十分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元笙一这一声喊,朱由妍便是立马进来了。
“笙一妹妹。”
“陛下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