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病重使他疲惫不堪，可身边人，却令人在精神饱满。

约摸是卧下半刻钟了，两个人异口同时的喊了对方的名字。

季九曦淡淡一笑，侧身看着她，道：“你先说。”

元笙一平躺着，脸色平平淡淡的，道：“你先说吧。”

季九曦：“那行。”

“笙一……”

他起身靠近了一些，道：“你饿不饿，要不，吃些宵夜？”

以前，她睡不着时，便会闹着要吃宵夜。

虽然起来后，她吃的也不多，就两个人饺子而已，可她说，那样很满足，很开心。

“笙一！”

季九曦伸出手，隔着被窝握住她的手，道：“有三鲜汤饺子，有麻椒鸡蒸饺……”

“你想不想吃，我去给你端来。”

元笙一：“……”

深更半夜吃什么宵夜，季九曦的花样，还真是多。

季九曦却以为她今日不想吃饺子，便说其他的食物也是有的，瘦肉粥、小笼包……

元笙一合上眼睛，语气略显疲惫的说道：“不必，睡吧。”

“季九曦，明日，我想去芙蓉山。”

季九曦……

他顿了一会儿，整个人是靠近了一些，他道：“笙一，你还是要离开我？”

“笙一，我真知道，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元笙一：“……”

又来……

他这般战战兢兢的样子，到底是为何。

元笙一睁开眼睛，看向他，道：“我只是想把芙蓉山的案子破了，我花了许多心思在。”

“你与芙蓉山的案子，又不冲突。”

“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季九曦握住她的手，他伸入被窝，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明日，我们一起去。”

元笙一：“行吧，你躺好睡着。”

“笙一……”

季九曦低了低头，靠近了一些，他声音低微道：“我可以亲亲你吗？”

他握着他放在胸前的手，紧了紧。

元笙一讶的瞪大了眼睛，季九曦怎么能如此厚脸皮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事实时，季九曦不仅脸皮厚到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像是数年未碰触似的，既是眷眷恋恋的，小心翼翼的，又是极其温柔细腻的。

茉莉花香缠绕在两个周围，令人神智涣散。

元笙一真的打算推开他，并给他两个耳刮子，可他的白发垂在眼前，她突然就停住了。

她一时停住，便错失了机会。

脑子与身体，开始分庭抗礼，各为阵营。

那软软的、轻轻的感觉，十分的晃人心智，祸乱人的坚持。

“笙一……”

季九曦靠近了一些，双手拢住某人，他松开了唇，亲了亲额头后，把人揽在怀里。

他道：“你便这样留在我身边……”

“我伤了你的心，我会弥补的，你要我怎么做，我都认。”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声音极底的哀求……

贴着额头的脸颊，滚烫的厉害，他还在发着高热。

元笙一：“明日，你醒来再说，先现先睡着，我去取着凉水来。”

“不必！”

元笙一：“你发热了，会烧坏脑子的。”

“我的身体，我清楚的很！”

季九曦贴着她额头，与她对视，道：“你在我身边，我便万事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