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哀家欺负了你!”
朱由妍抬了抬头,双手仍旧是伏地,只是额头不再伏在双手上。
她恭敬道:“太后教导的是,是由妍失礼了。”
“你何止是失礼,你简直是失了脑子。”
朱太后怒拍桌子,喝道:“帮着自己的丈夫去见丈夫心里放不下的人,还想撮合他们两个,哀家看,天底下,只有你这么愚蠢。”
“你真是愚不可及!”
朱由妍柔声解释道:“太后,由妍并非是有此打算,只是,元家妹妹,与由妍有些交情,由妍想去看看她,与陛下并无干系。”
朱太后:“事到如此,你还护着他,护着她。”
“朱由妍,你怎么能心软至极,你留下她,是想让她当皇后吗?
你怎么想的?你为你自己、为两个皇子、为朱家考虑了没?”
“我辛苦教导你数年,不是让你学会如何为他人作嫁的!”
“照儿放不下她,你应该做的是劝诫他,而不是给他们牵线!”
“你真是痴傻了!”
“得不到的最是眷恋,她若在照儿身边,你以为照儿还会再看你一眼,这些年的得不到、失而复得、心疼、愧疚,足够让照儿把所有的宠爱与尊荣都给她!”
“而你,能得到的就是冷宫!许是一双皇子度无法保全!这般简单的事情,你为何想不明白?非要哀家剖析开来,说得这般直白与透彻吗?”
朱由妍:“由妍明白。”
朱太后继续呵斥道:“你太令人失望了。由妍,光有一颗慈仁的心,是站不住双脚的。
这些年,若不是我是震慑了后妃,你当真以为她们会如此安稳?
她们只是臣服你的仁慈、博爱吗?”
“你给我滚回去好好想想。”
朱由妍刚要起身作揖行礼,朱太后对宋佩说道:“皇后既然去看过元氏了,想必送了不少物品过去。
既如此,明日一天,便不用给元氏膳食了。”
“宋佩,你亲自去告诉看护的侍卫。”
朱由妍忙又跪下,求情道:“太后,笙一已是虚弱至极,怕受不得这个苦。”
“由妍,做错事,就要有人承担!
你若再去看她或者有其他什么动作,元氏就要接受更大的处罚。”
“光是蛊惑皇后这一罪名,哀家今夜就可送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