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华、荷华都被划去。
蔡如意浏览册子时,悄悄用余光看了眼坐在身侧的季九曦。
他饮着茶,脸色清淡,目光深邃,眺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人是在这儿的,但是他的心,却不在这儿的。
奈文说他不会再记得与元笙一的种种,与元笙一的事情,都停留在去年三四月时,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些日子。
他只会怨恨元笙一。
哪怕他只会怨恨元笙一,不会再记得她了,可他,还是在乎元笙一的。
大概这便是世人追求的“爱恋”了吧。
蔡如意:“殿下,你近日,可有去看王妃?”
“听说,她心情不太好,殿下,你有时间,便去陪陪她吧。”
“王妃也不容易。”
季九曦放下杯子,道:“你不必替她说话。如意,好好养着胎儿。”
“今日约了奈文下棋,我便先回去西园了。”
“你好好用晚膳,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差人去请侍医。”
蔡如意:“……”
他避开得如此明显,却一直戴着她的吊坠。
季九曦走后,蔡如意把册子扔进了火炉子里。
取什么名字,都不重要。
这假的成不了真的。
老嬷嬷端着安胎药进来,瞧见火炉子焚烧的书香气味,便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道:“侧妃不必如此忧郁。”
“你可是费了好些时间取字呢,如此烧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心血。”
蔡如意:“这些,本就是浪费,假的成不了真的。”
“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如今的日子,只是一天将就着一天过着。”
“侧妃,可千万不能这样想,你还有夫人呢。你若是有些年头,夫人该多难过,公子该多难过。”
“侧妃,你受宠,公子在国公府,地位才稳固呢。”
蔡如意摇摇头,像看透一切的心冷的似的合上眼睛。
老嬷嬷瞧着侧妃这样的心态,心里也是发愁得很。